“那女子呢?”明覺四處看了看。
周錦言淡定道,“沈琢剛剛走的時候帶走了。”
迫不及待地拎著就走,那歡笙跪了一夜雙腿酸麻連路都走不了。這幅著急的樣子像是自己會再欺負她似得。
收拾整齊出了門,周錦言捏著桃符出了門。上次父親親口答應了要給他一個鋪子打理,為期一年,若是打理的好就答應他從商。
等到了書房,就看到沈琢已經在門外等著了,見周錦言到了眼前一亮,快步上前迎接,“公子……”
“嗯。”周錦言隨口應著。
周明輝已經聽到了外麵的聲音,笑了笑,“錦兒來了,快進來。”
“爹。”周錦言想到昨晚的事情,忍不住擰眉,“昨晚你讓那女人進我房間做什麼?”
“你不喜歡?”周明輝一愣。
周錦言不悅,“你說呢?”
周明輝像是想到了什麼,有些尷尬,“行了行了,你不喜歡我以後再也不送。”當初柳氏隻是來府中做客,悼念去世的雲竹,後來回憶起往事,一時間有些情動,情難自禁摟抱在一起,卻又被周錦言看個正著。
這件事一直讓周明輝尷尬不已,心中愧疚。他自認愛雲竹和自己的兒子,卻沒想到一時失了智,做出這種事。
“以後不必送那些個女人給我,我也不喜歡女人。”。
沈琢聽了忍不住看向他,心中暗暗期待,也不知道在期待什麼。
“好了好了,都是爹的錯,沒有明白你的心思。”周明輝見他這樣不高興,再三保證絕對不會再塞一些亂七八糟的人,見他緊繃的小臉舒緩了些,又道,“今天也不說這些不高興的,爹準備把椿樓交給你。”
周錦言兩眼亮晶晶,頓時開心了,“真的?”
“當然。”周明輝心想著這椿樓看似在繁華地段收入頗豐,可競爭激烈,更別說隔壁幾家酒樓背地裏是王府作靠山,根本惹不起。“這椿樓我就交給你,沈琢跟在你身邊,我也放心。”
“爹,我一個人也可以,不需要沈琢。而且我身邊還有明覺呢!”周錦言朝明覺使眼色。明覺立即上前叩拜,滿臉都寫著誠懇,“老爺放心,奴才會竭盡全力幫主子的!”
周明輝對上他充斥著忠肝義膽的吊眉細眼思索片刻,“我知道你是個好的,但是有些事情不能勉強。還是讓沈琢跟著吧,這件事就這麼定了。”
周錦言還想說些什麼,就聽周明輝又道,“若是胡鬧,椿樓我也不敢放心交給你。”頓時乖乖聽話。
“不過這期間別忘了讀書,爹會讓先生考你學問的。”周明輝摸了摸他的頭,“其實你也不必關心這些俗事,家裏還有你哥,聽說前些日子你哥還從蕃息那地方買了不少種子,也不知道他在搞什麼鬼……”
周錦言心裏隻有鋪子,隨意點頭應和著。
“對了,聽說這幾日宋太師家的六公子一直邀你赴宴,你怎麼次次都拒絕了?”周明輝問道。
宋家?
周錦言略微思索,終於明白那宋家是什麼人,隨即眼底又多了些不在意,“上次孩兒在宴會上受盡譏諷,那宋公子雖然什麼都沒說,但是眼底也是瞧不上的樣子。邀我出去怕也是為了再諷刺挖苦一番。”
周明輝聽了這話心裏微痛,“這、這些個公子總以正人君子自稱,怎得這樣挖苦別人…我兒實在是受了苦。”
周明輝最最在意的就是這出身問題,從小到大受到的諷刺數不勝數,可一想到自己的孩子還要受這樣的苦,心中氣憤不已卻又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