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昵大衣,挎槍怒馬!
梁初一那一瞬間中,他的靈魂思維似乎穿越了,他就是那個穿著黃昵軍大衣,腰挎手槍手捧玉件的騎馬將軍!
手中的玉件是三塊湊成了一個整圓形,表麵上有四個字:“既壽永昌”。
“既壽永昌”……梁初一神思一震,腦子一黑,差點暈倒,刹那間,腦子裏那奇怪的思維,那陡然出現的畫麵,瞬間消失了!
“初一,初一……”
喊著扶他的是老爸梁大慶。
梁初一呼了兩口氣,摔了摔腦袋定定神,剛才那一刹,就好像是腦子裏的精力忽然被吸盡了一般,清醒來後全身都是軟的,怪事!
“爸,我沒事,就是忽然暈了一下。”
梁大慶伸手貼著他額頭試了試溫,“不燙,可能是有點貧血,找時間去醫院檢查一下,看書也悠著點兒,別整天坐著不動,別把身體搞壞了!”
梁大祝低聲嘀咕了一聲:“貧啥血……我看是腎虧了唄,一個月換三個女人能不虛嗎……”
梁大慶沒聽見,梁初一是裝沒聽見,中午吃過簡餐後他偷偷給張豔容打了個電話,但張豔容沒接。
高雅那條線必須得連接上,但眼下不是最著急的,眼下最著緊的是父親買膺品的事,但到底是哪一天起始,哪一天開始的卻不知道,眼下看二叔卻又似乎是沒有絲毫的動靜,說不著急不擔心是假的,就算重活一次,他也還是忐忑不安。
聽了老爸的吩咐,梁初一收好掛件不再看書,坐著休息,不過腦子裏卻在想那掛件的事,腦子中那閃過的畫麵雖然殘缺不全,但那民國時裝扮的將軍,那手捧的玉件整體,這幾個畫麵卻在腦子裏印象深刻。
那玉件顯然一分為三了,另兩件的字是“既”和“昌”,他家祖上留下來的這件是“壽永”兩個字,這倒是合理解釋了玉件的字和斷裂的花紋。
隻是那將軍是誰?手捧的玉件為什麼要一分為三?一個看起來像是軍閥的人捧著不值錢的玉件,這怎麼想怎麼覺得不合情理!
畫麵太少,也太短暫了!
但是……為什麼自己腦子裏會出現那些畫麵?
精神有些萎靡,想不通,索性不想了。
下午梁大慶讓梁大祝去銀行轉筆賬,等梁大祝走後,梁初一在店裏閑逛,看到賬簿就取下來翻看。
寄賣行的賬不複雜,因為業務量不大,大多數時候就是喝茶,一月能有十來筆生意就有得賺了。
賬簿是二叔梁大祝在做,筆數,出入,基本上是對得上,二叔在這個上麵沒有多少手腳做,但肯定貪了錢的,隻是賬簿上看不出來。
老爸很多時候出去了,店裏就是二叔一個人看店,賬簿上做不了假,但實際的現金支出卻可以做假,比如收到抵押品,給客人談好三千的價,二叔那做賬做四千,這中間就可以貪一千了,當然,這種情況隻可能做那種“死當”的人,如果有人回來贖當,那個現金支出數就做不了假,因為要按支出數收取本金和利息。
但實際上,來寄賣行當物品的人起碼有三分之二的數是不會來贖當的,這種人大體上就是好吃懶做又吃喝嫖賭的社會人,這種人不論是偷來的還是騙來的,或者是自己買來的,大體上隻要當了就不會再去贖回來,梁大祝要做假的話,就隻會做這種人。
另外一部份人是生意人,緊缺資金的時候借不到錢就隻能抵押房子車子來寄賣行借,雖說利息高了些,但肯定能借到,周轉過去後隻要情況稍微一好點就會拿錢來贖,這類人,梁大祝是不敢做假的。
但生意做的絕大多數是那種社會人的死當物品,給梁大祝做假貪錢的機會實在太大,一個月的虛空不少,梁初一知道他二叔最大的嗜好就是“賭”,賺的錢都消耗在那上麵了,十賭九輸,哪有他贏的?
但梁大祝表麵功夫做得極好,在店裏把賬目做得清楚,上下班守時守律,讓梁大慶很放心。
這種“平靜”的時候又過了四五天,梁大祝還是沒有異常,青花瓷瓶的話都沒提過,離父親自殺的時間隻有一個星期不到了,梁初一都有些不鎮定了,是不是因他的出現而令整個事件發生了變化?
星期二,重生回來已經第九天了,二叔仍然沒有異常表現。
下午,梁初一接到一個電話,是他同學曾傳周打來的。
高中同學,跟以前的他是一丘之貉,家裏有錢,是個胡作非為的貨,高中時的外號就叫“禽獸周”,不過跟梁初一的關係倒不是特別好,因為高中時兩人曾為追一個女生打過架,而且梁初一還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