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慧如點頭:“對對對,這事兒的主動些。”
隻要不被逼著馬上去相親,主動不主動的,梁初一也無所謂,於是繼續睜著眼睛說瞎話:“行,一旦有機會,我一定讓二老去幫我把把關,但在這之前,咱還得按兵不動,免得打草驚蛇……”
“你這混小子……”許慧如差點兒沒給梁初一一個爆栗:“什麼兵啊蛇啊,有你這樣說人家的!”
一家人說說笑笑,當真很是溫馨。
剛剛吃過飯,梁初一正準備躲進房裏去寫歌,都才站起來,手機卻響了,看下號碼,卻是那個上班喜歡蹲坑的老同學打來的,肯定又是高雅的事情。
梁初一隻好去到陽台上,然後問道:“這麼晚了還在舞廳?”
那同學先是嘿嘿的笑了一陣,然後才說道:“梁初一,你小子行啊!”
“怎麼回事?該不會是又喝多了吧?”梁初一有點兒莫名其妙。
“老實交代,你現在到底看上的是哪家的妞兒?”那家夥又開始吭哧吭哧的,像是蹲著了。
梁初一笑說:“這都哪兒跟哪兒啊,老同學,我現在可是已經改邪歸正了,你也別老是蹲著了才想起跟我打電話好不好,搞得打電話都帶著那股味兒。”
那家夥吭哧吭哧了好一陣:“你,改邪歸正,可別說老同學看不起你,你丫真要是改邪歸正,就不該去找了高雅還老往賓館跑,曉得不,你這叫吃著碗裏的盯著鍋裏,嗬嗬,還改邪歸正,識相的,趕緊到大世界這邊來,哥們兒幾個等著……”
梁初一心裏咯噔了一下,也不是別的,就是這一段時間老往傅雪下榻的賓館跑,肯定被他們哪個給發現了。
這事兒梁初一不會覺得什麼,但萬一要是有人認出傅雪,這事兒就搞大條了。
“呃……”梁初一瞬間笑了笑:“你那邊都沒管理員啊,這味兒真他麼重,嗬嗬,什麼老往賓館跑,什麼吃著碗裏看著鍋裏,我跟你說,這回我是認真的,得明媒正娶,弄回來養家生娃……”
梁初一胡說八道,可那老同學反而不信了,吭哧吭哧了好一陣:“你丫的哪一次沒認真過,認真完了,不還是那麼回事?嗬嗬,大世界,你還來不來?哥兒幾個可是等著的。”
“大哥……”梁初一笑道:“大哥,給個麵子吧,在家裏,老爸老媽都在呢。”
“你小子真不識好歹。”那家夥吭哧吭哧的說:“我可跟你說了啊,老曾那邊的事兒馬上快完了,說不定哪天就會來找你,你可得注意點著。”
說來說去,終於還是說到高雅的事情上來,梁初一隻得說道:“多謝大哥提醒,不過這事兒真不是什麼大事兒。”
不是什麼大事兒,意思就是曾傳周非要來的話,他盡管放馬過來。
見威逼利誘,梁初一都不會去大世界,那家夥隻好吭哧坑哧的說:“話我可是說清楚了,信不信那也隨你……”
梁初一掛了電話,搖頭苦笑,這都什麼人啊。
第二天一早,吃過早餐之後,梁初一背了個小背包,一如既往去調查市場,臨出門,許慧如叮囑,媳婦兒的事情得抓緊點,最好是最今天就能有個結果,省得陳姨那邊擱著。
梁初一很正經的敷衍了一番,然後才跟著出門。
到了錄音棚時,傅雪已經練了好一會兒歌,見到梁初一,傅雪停了下來,準備過來打個招呼,梁初一卻揮了揮手,示意傅雪繼續。
有雜務趕緊搬來椅子,並且安排到楊天潔一塊兒。
楊天潔衝著梁初一笑了笑,但並沒說話。
梁初一坐下,放好小背包,然後笑著說:“還真是蠻拚的,這麼早。”
楊天潔依舊隻是笑了笑,然後站起身來:“大家注意,梁老師已經過來,下麵我們正式開工,音響準備,樂隊就位,其他的人暫時清場……”
於是,一陣忙亂之後,與錄製小樣無關的人等全部離場。
楊天潔揚著手指示意了一下,音樂響起,隨後是傅雪唱響《美人吟》。
“藍藍的白雲天,悠悠水邊流,玉手揚鞭馬兒走,月上柳梢頭,紅紅的美人臉,淡淡柳眉愁,飛針走線荷包繡,相思在心頭,風兒清,水長流,哥哥天邊走,自古美女愛英雄,一諾千金到盡頭,風聲緊,雷聲吼,妹妹苦爭鬥,自古紅顏多薄命,玉碎瓦全登西樓……”
說實話,傅雪這次跟前麵那次錄製相比,已經有了很大的不同,演唱也更加自然,可是,梁初一聽完,卻皺起了眉頭。
“怎麼樣,還不滿意?”楊天潔察覺到梁初一的神色,問道。
梁初一搖頭:“簡直一塌糊塗!”
“一塌糊塗?”楊天潔暗暗吃了一驚,說實話,傅雪這次的錄製,楊天潔能看出的問題已經很少了,可是,梁初一卻直接給了個“一塌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