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有些人倒是想起幾年前的一場事情,情形跟現在幾乎是如出一轍,而那個出事的聲樂公司,老板最後直接放火燒了自己的公司不說,他自己也直接跳樓身亡。
而這件事因為已經過去好幾年,曉得內幕的人也不多,這事兒很快也就變得悄無聲息,甚至是被人遺忘。
可現在創月公司再一次重演,好些人自然而然的就聯想起來幾年前的那件事。
雖然還能想起來那件事情的人實在不多,徐震東卻恰好是其中之一。
徐震東想起這件事,那是因為徐震東現在的處境恰好與之極度相似——是不是幕後有推手暫且不說,照這樣下去,徐震東就算還能厚著臉皮活下去,公司肯定會倒閉!
商場如戰場,進入戰場,說不定哪天哪次你老老實實趴在地上都會無辜中槍。
星期一早上。
整整一夜沒睡,焦頭爛額心緒不寧的徐震東召集所有的手下各個重要部門的頭頭到會議室開會。
不過,不曉得徐震東實在是焦頭爛額還是急糊塗了,對一幫人提出來的第一個問題居然是:“傅雪呢?”
所有的人麵麵向覷,沒人曉得傅雪在哪裏。
見實在沒人曉得傅雪在哪裏,實在沒人聯係到傅雪,徐震東隻好咬著牙當傅雪是畏罪潛逃!
所以,接下來的第二個問題就是:對於公司目前的處境,誰有更好的方法可以緩解公司的壓力?
沒有!
沒有一個人有辦法。
因為今天一早,好些公司的職員來公司的時候都“無巧不巧”的被人問話,有正正經經扛著攝像機拿著話筒的,有隨手掏個本兒出來邊問邊記的,當然也有什麼都不拿,攔著就問的,各種各樣的方式,不一而足……
甚至有人到現在都還沒緩過氣兒來的,你讓他們想辦法,誰有什麼好辦法?
徐震東終於憤怒起來,拍著桌子吼道:“一個個的,非要把我往死路逼是吧!他麼的,我徐
震東臉皮厚得很,公司倒了我照樣活得下去,可你們呢,我能看著你們從此以後改行?換個老板都不好過……”
娛樂圈子,歌壇圈子也就那麼大,平日裏你默默無聞興不了風也作不了浪,大家誰也不會認識你,但是公司直接到閉之後,你再去換個老板做同樣的工作試試,保證人家一眼就認得出來。
喲,這不某某公司某某大某某嗎?
咋了,來我這兒,好好好……
人家嘴上說好好好,心裏除了防備就是輕蔑。
那種日子,比寄人籬下都難過,誰心裏會舒爽?
簡單來說,從一個正常的公司走出去,那叫跳槽,但是從一個倒閉的公司再走出去的,那叫逃難。
逃難的人能比得上跳槽的人?
終於,宣傳部主管啞著嗓子說:“徐總,我們已經做好準備,就在明天,我們準備開一個新聞發布會……由徐總你親自主持……”
讓徐震東親自新聞發布會,這話說著挺好聽,那意思其實就是讓徐震東親自出麵去跟輿論解釋為什麼要那麼做,再說直白一點兒,幹脆點兒,那就是讓徐震東去做一個針對樂評,以及輿論的認錯道歉。
針對樂評、輿論的認錯道歉——那就等於承認是欺騙了廣大歌迷!欺騙廣大音樂愛好者!
這麼做的好處是,可以暫時安撫一下輿論,最大限度保證公司利益,至於聲譽什麼的,那就不要去多想了。
而壞處是,這個頭好低下去,以後再要抬起來就很難很難了。
這是一個極為艱難的選擇。
認錯道歉,就得拿點兒幹貨撒出去,這個幹貨,現在除了宣布無條件解除傅雪與創月公司的合約之外,恐怕再無其他有份量的東西能讓輿論認可,可是傅雪……
原本能夠因為幾十萬塊錢的製作費用都能扯上幾個星期的頭頭腦腦們,到了這個時候卻不再去扯皮,就算是要拿傅雪去擋刀開除傅雪,所有的人也都隻能無怨無悔。
於是,大家準備散會,然後著手安排徐震東親自主持召開新聞發布會之類的事情。
中州,佳樂賓館頂層。
梁初一黑著眼圈,盯著黑著眼圈的傅雪唱《愛情故事上集》。
吳娟黑著眼圈提著早餐上來,哪怕是提著早餐爬著樓梯上來的,依舊是走上幾步打個嗬欠,稍微停下來一下下就有直接睡上一覺的可能。
梁初一跟傅雪這兩家夥,是真沒打算讓人活下去了!
梁初一那家夥壞得很,居然……居然從昨天晚上起,隻讓傅雪睡三個小時,而且還說,以後至少一個周以內,傅雪都隻能睡那點兒時間!
除此之外,還絕對禁止傅雪、吳娟兩個接觸電話手機,想跟家裏打個電話,沒門兒,姥爺隔壁家的二大爺死了都別想跟家裏打個電話,想跟朋友打個電話,沒門兒,哪怕朋友的朋友出了車禍住進了醫院,跟公司打電話,不是沒門兒,敢提這個事兒梁初一直接翻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