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初一笑了笑,重新閉上眼睛,對楊天潔的話不作任何回應,你覺得你是對的,那你就對吧,你覺得不對,你也可以繼續說,反正你愛怎麼說都成。
隻是楊天潔實在是有幾分失落,不為別的,就因為徐震東做錯了一件事。
而這件事,徐震東無論如何也無法再去挽救回來。
當然了,楊天潔現在是創月公司總監製,她隻能站在公司利益的角度上去考慮這些事情,至於解決或者挽救,徐震東都無能為力,她楊天潔一個小小的總監製,又能如何?
這算是楊天潔跟梁初一談得最多,也算是最近,但也是最後一次談論這件事。
傅雪跟俞思穎、高雅三個人在外麵瘋玩兒了整整一個下午,然後三個人又一齊回到錄音棚,當天晚上,那首《愛的故事上集》第七遍試錄之後,順利通過,一共錄製了三個樣版。
樣版錄製完成的時候,已經是淩晨四點,但是傅雪沒有休息,立刻拉著俞思穎、高雅過來試錄最後一首也是最難的《中國話》。
“……哥哥弟弟坡前坐,坡上臥著一隻鵝,坡下流著一條河,哥哥說寬寬的河,弟弟說白白的鵝,鵝要過河河要渡鵝,不知是那鵝過河還是河渡鵝,好多外國人學中國話,孔夫子的話越來越國際化,好多外國人講中國話,我們說的話讓世界期待而聆聽他……”
說實話,即使不算是正式錄製樣版,楊天潔都很震撼,不是說楊天潔沒有見識過這種組合,實際上楊天潔所震撼的是俞思穎跟高雅兩個人的音樂天賦,尤其是俞思穎。
可以說,這首歌,真正的主唱,其實已經變成了俞思穎,傅雪、高雅,其實都已經成了陪伴,雖然並不明顯。
拋開歌曲的優劣、結構和形勢,楊天潔算是看出來了,梁初一仿佛那麼不經意的一下,已經又在為下一步開始挖坑了!
而且這個坑挖得相當大。
當然了,俞思穎、高雅,甚至是傅雪都可能還不會覺察到梁初一這個“陰謀”,但是楊天潔在這方麵已經經曆過太多。
隻不過這事兒現在說出來也不會有人相信。
因為俞思穎是傅雪拉來的,高雅是俞思穎跟傅雪兩個人去拉過來的,跟梁初一半點兒關係都沒有。
楊天潔猜不透梁初一這家夥下一步又是準備對付誰,但楊天潔曉得,自己、徐震東、創月公司,這以後都得小心一些,能和梁初一這個妖孽合作,那是最好,就算不能合作,也隻能做朋友,千千萬萬別跟這家夥做對手。
否則,將來的日子絕對不會好過。
徐震東得到這個消息,可以說是幾多歡喜幾多愁。
喜的是,梁初一的目標既然是藍雅婷,創月公司這一次一定就能打個翻身仗,因為藍雅婷到現在為止也就僅僅兩首歌上了金曲榜,其中一首還是梁初一給的,而傅雪的專輯雖然停售,現在專輯榜上雖然已經除名,但是金曲榜上那三首歌的地位卻始終沒能動搖。
而到了現在,因為傅雪的新專輯的宣傳,整個輿論潮流已經將創月公司、傅雪推上輿論頂峰,而且愈演愈烈,其激烈程度甚至已經到了快要爆炸的臨界點。
甚至張懋霖、毛雨琛、冒敏、藍雅婷的宣傳,無論如何努力,都已經顯得有點兒蒼白無力了,因為有人把幾年前那樁逼死聲樂公司老板上事情死命往樂評這方麵套,並時不時拿些證據出來證明其中有幾位樂評人與之有重大牽涉,以此揭示這次事件又是極個別的樂評人的陰謀。
如此一來,不少好事者,好奇者免不了要刨根問底,於是,有些事情便慢慢的被刨了出來。
最讓所有的人震驚的是,當年那件事,的確是一個陰謀,雖然現在還沒法子確定這個陰謀到底誰是幕後黑手,但是可以確定的是,的確跟極個別的樂評人有關。
而這極個別的樂評人,現在又正在把筆頭子指向了創月公司。
因此,幾乎整個樂評方麵的文章,現在或明或暗或直接或婉轉的都在指出,歌壇甚至是樂壇,不需要拿著樂評當刀子的人,不需要那樣卑鄙的人,那樣的人玷汙了音樂的聖潔,沒有資格去評判任何一首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