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打算怎麼回應他,或者說怎麼回應那件事?”馬玉玲鍥而不舍的追問。
梁初一笑了笑不答。
馬玉玲自己猜測道:“趙信智這人太懂得大丈夫能屈能伸的道理,但他這人也因為很懂這個道理,所以一定會想辦法為他自己洗白,當然,簡簡單單的肯定是不會得到你的認可的,所以他一定會來個痛批他那個天和聲樂,可痛批天和的同時,不可避免的會牽涉到未來工作室,因此,未來工作室少不了回應……”
“我很好奇,你會以什麼樣的方式來回應趙信智,口頭上諒解?還是以跟他合作的方式?嗯,如果站在我的角度上來說,這個時候我會選擇跟他合作,那怕是表麵上的。”
梁初一曉得馬玉玲是怎麼想的,就目前的形勢來說,張卓的妙聲遭到重創,已經一蹶不振,實際上整個歌壇、市場的霸主就剩下趙信智、郭昌隆。
梁初一不如他們兩個人出名,但實際上也能算得上一個歌壇霸主,也就是說,張卓倒掉,梁初一給盯上了,所以依舊是三足鼎立的局麵。
隻不過在這時候,梁初一占據了主動,隻要梁初一願意的話,任意聯合一家,打壓最後一家,那麼,是三洋郭昌隆也好,是華音的趙信智也好,能撐過半年就隻會是奇跡。
而現在,趙信智很顯然也已經想到這一點——公開邀約徐震東,實際上的目的應該就是這樣。
趙信智最大的擔心,並不見得是梁初一,反而是郭昌隆,因為郭昌隆一旦搶在前頭,能跟梁初一聯手,那麼,下場很慘的人,就會是他趙信智本人。
趙信智為什麼這麼快就動作了,不就是擔心梁初一跟郭昌隆聯手,然後去收拾他?
梁初一搖頭:“收拾完一個之後呢,從三足鼎立,然後到平分天下?再然後看著我獨霸唱片市場?趙信智會想不到這個?”
馬玉玲愣了愣:“你還真是這麼想的!”
“趙信智跟我,充其量也就是生意往來上的事兒,他在第一時間就說過了,他們家的生產線有了問題,就這事兒,我怪他?嗬嗬,我豈不是太小氣了?”
“嗬嗬,你也沒那麼大氣啊。”馬玉玲笑了笑。
“嗯,我這人吧,的確不怎麼大氣,不過我很講道理,就說趙信智跟老徐他約談這事情吧,你曉得是怎麼回事吧?嗬嗬,愛歌那邊的唱片銷售渠道,差不多是他跟郭昌隆兩個人搶的,是,張卓是倒了點兒黴,但愛歌還沒倒,愛歌不倒,就有還有力量幫妙聲翻身,妙聲要翻身第一個要做的是什麼,還不就是要把屬於他們的拿回去……”
“趙信智拿到手的東西,他能夠輕易放出去?嗬嗬,換了我也不會輕易放手?可是,三洋、愛歌聯手,他趙信智能擋得住?這一關怎麼過?所以如果是我,找個替死鬼唄。”
馬玉玲吃了一驚:“趙信智要拉你做他的替死鬼?”
“嗬嗬……”梁初一冷笑:“跟老徐公開約談,為了什麼,不就是為了讓愛歌和三洋以後一起對付我!所以,我說他‘弱’,就是弱在不敢公然跟我明刀明槍的幹一場,而僅僅隻是搞這些投機倒把的事情。”
“我還是不懂?”
梁初一呲著牙:“不懂了吧,跟老徐約談,表麵上是跟我示好,甚至還可以跟老徐簽訂個什麼協議給老徐一點兒好處,別人會怎麼看?我們兩家聯手了唄,可是事實上他趙信智能夠給我們多大的好處?從張卓那兒搶到的,他能給我百分之一?”
“但是,張卓跟郭昌隆一旦聯手起來,對付他趙信智容易還是對付我這個小小的工作室容易?我沒有他趙信智也走到了今天,趙信智能給我的有限,可一旦張卓跟郭昌隆跟我鬥到兩傷俱敗的時候,趙信智不又可以在後麵坐收漁翁之利?”
“嗯,我有點兒懂了,簡單地說,他現在跟你接近,僅僅隻是到時候拉你做擋箭牌。”
梁初一笑了笑,趙信智的確很“弱”,為了不直接暴露在自己的麵前,那邊,他一定會把天和拋出來,等自己接受了,不跟他計較了,到時候他又會把自己拋出去。
為什麼是跟徐震東約談,而不是直接談,除了很有可能是跟郭昌隆沒談好之外,也就是在告訴郭昌隆,未來工作室,才是他們的真正目標。
可是,表麵上看,趙信智卻是個誰也不會得罪的主兒,是個真正的“弱者”。
所以,梁初一僅僅就讓徐震東去回應這件事了事。
不過,讓徐震東出麵,當然也不是讓為了讓徐震東去做擋箭牌,徐震東的作用還沒能大到做擋箭牌的地步。
趙信智要找替死鬼,讓徐震東出麵,僅僅隻是為了告訴所有的人,這件事,未來工作室有了回應,但並不重視!就算是歌壇三大霸主一起聯手,未來工作室的梁初一也並不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