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初一跟馬玉玲、胡三、馬毓菲一起過去看,沒到的是一看之下,讓他們更加震駭。
毛子哥的腳踝上,有著一圈烏黑的淤青!
讓人心驚肉跳的是,毛子哥的右腳脖子上的淤青,赫然、明顯的顯出幾根手指一般的印痕,活生生被人大力捏過的一般!
胡三兒還特地用手去試了試,真的是跟手抓過一樣的吻合,連骨節的長短都差別不大。
看著以經斷氣的毛子哥,馬毓菲也感覺到自己的腳踝一陣疼痛,一看之下,馬毓菲再次大叫起來——自己的腳脖子上也有一個毛子哥腳上那種手印!
都不用胡三兒用手來試了,幾乎所有的人都能看得清清楚楚,一邊四根手指,一邊一根,中間還有個手掌印子。
這當真駭人至極!
一時之間,太陽雖然還高,所有的人都沒來由的從背脊上生出一股涼意。
其中有人甚至低聲說道:“出師不利,我們還是回村子裏吧……”
有人同意:“算了,這趟生意我們不做了……”
當然也有人表示不屑:“這水庫下麵到處都是亂石……”
但更多的人卻沉默不語,當然,這無關他們的事,因為死的仇龍的人。
仇龍等人悶悶的呆呆的找來毛子哥的衣物,把毛子哥的臉蓋了起來,又有人說,別人毛子哥這樣暴露著,大家看著都特別瘮人。
於是,仇龍等人又把臉上蓋了衣物的毛子哥暫時先搬進帳篷裏麵,然後再想辦法把毛子哥的屍體運回去。
隻不過,現在天色時間,要把毛子哥運回去,已經來不及了,天就快黑了,而毛子哥是大家眼睜睜看著溺死在水裏的,誰也不願意在烏漆嘛黑的晚上帶著一個死人走路。
總之,原本因為馬毓菲穿著很少去到水庫裏麵遊泳變得很熱鬧的場麵,很快就變成了一片死寂。
倒是胡三兒這家夥,有好些地方還沒明白過來,趁著離開所有的人都遠了一些,這才問梁初一,毛子哥到底怎麼回事,到底死了沒有?還有,馬毓菲腳脖子上的那道“手印”,又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梁初一一邊眯著眼睛打量水庫周邊地形,一邊笑了笑,懶懶的答道:“你不是守陵人麼,這麼淺顯的道理你不明白?看不穿,就覺得很是神秘,有時候看穿了,那就是很簡單的手法,天底之下,各行各業都有一些精巧的東西,那不是能夠一眼就能看出來的,要想曉得到底怎麼回事,還是慢慢地等下去吧。”
胡三兒也覺得這件事實在不可思議,但就是看不出來關鍵所在。
梁初一笑了笑,讓胡三兒趁著天色尚早,去幫馬玉玲找些活血散瘀的草藥回來,因為胡三兒人的這裏許多草藥。
這之後,幾乎所有的人都窩進了自己的帳篷,梁初一不例外,馬玉玲和馬毓菲也同樣不例外。
不過,梁初一窩在帳篷裏麵又開始寫寫劃劃,而其他的人窩在帳篷裏麵幹什麼,誰也不去關心。
晚飯時候,依舊是胡三兒主廚,自己生火煮飯,也不回村兒裏去要酒菜,隻是從村兒裏拿來酒肉米麵到這兒煮著來吃,伺候著大家吃飽喝足,這才準備休息。
其他的人也跟胡三兒一樣,都是各自生火備飯,吃飽喝足,又都早早的躺下。
似乎這裏還躺著一個被水淹死的毛子哥的事兒,都被所有的人給淡忘了。
可是,天黑了好一陣子後,胡三兒終於忍不住過來找梁初一。
仇龍他們幾個人到了這時候怪怪祟祟的除了帳篷,不多一會兒,就不見了蹤影,最後一個出去的是仇龍,胡三兒是看著仇龍的背影跑來找梁初一的。
到了這時候,一直都在寫寫劃劃的梁初一,直接扔了筆,稍微伸個懶腰,舒展了一下身子很簡單的問了兩句,然後跟著胡三兒,避開馬毓菲和馬玉玲姑侄兩個,悄悄出了帳篷。
出了帳篷,胡三兒一邊走一邊低聲問道:“梁老板也發現仇龍他們那一夥人有問題?”
梁初一搖了搖頭,低聲說道:“你就這麼大搖大擺的跟過去啊!”
梁初一隻說了這麼一問,胡三兒立刻欣喜起來,看樣子,梁初一不但不會阻止自己要去跟蹤仇龍,而且好像還有計劃,當然了,肯定少不了胡三兒得跟著。
梁初一點了點頭,說道:“仇龍他們是一夥尋幽探秘者,我不確定他們是不是衝著薛大將軍的寶藏來的,但這些家夥都不是什麼好人,這個不用我多說,嘿嘿,要是能找到好東西的話,應該是沿山打獵見者有份。”
“對……”胡三兒拍了一下巴掌,興奮至極的說道:“好主意,梁老板,嘿嘿,我也就是這個意思。”
“你小聲點兒!”梁初一拍了一下胡三兒,然後壓低聲音說道:“你想讓別人反過來把我們兩個看住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