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玉玲也“刷”的一下子紅了臉,馬玉玲其實也是有點兒害怕去打開石櫃,這小小的封閉的石室裏麵,要是再放一群蜈蚣出來,那就真的無路可逃了。
現在,梁初一渾身傷痛,動一下都痛得哼哼唧唧的,喬雪手裏的武器,僅僅隻有一把鏽跡斑駁的鏟子,胡三兒手裏,也就一把不足七寸長的折疊刀,萬一這石櫃子裏麵也有蜈蚣,一旦被放了出來,豈不是大家一起都立刻玩完兒了。
梁初一吸了一口氣,苦笑著說道:“這裏的氧氣,越來越稀薄,不被憋死就被咬死,這萬一要是將那蜈蚣放了出來,大家還死得痛快一些。”
胡三兒嘿嘿的笑了笑:“兄弟,爺們兒!我真是服了你,好好,就算放出來的是該死的蜈蚣精,就算死,我也的要死得爺們兒些……”
說著,胡三兒拿著折疊刀,大踏步走到石頭櫃子邊,這就要去打開石頭櫃子。
馬玉玲微微咬了咬牙,馬玉玲是個女孩子家,死得爺們兒不爺們兒跟她沒多少關係,但眼下,按照梁初一的分析,說不定,這個石頭櫃子,就是唯一的活命的機會也說不一定。
在胡三兒放在地上的背包裏找了一下,拿出來一捆繩子,拿在手裏掂了掂,這是現在能夠找到的唯一的“武器”。
胡三兒大大咧咧地走上前去,直接就伸出手去,用手去推那石櫃。
梁初一在後麵叫道:“胡三兒,就算要死,你也用不著那樣去送死啊!”
胡三兒回過頭來:“那要怎麼樣去送死……哎,兄弟你又陰我……憑什麼要我送死?”
馬玉玲拿了件衣服在手上稍微裹了一下,也說道:“的確不能那樣蠻幹,把手找東西包起來,萬一……萬一裏麵真是有那條蜈蚣,我們也才有機會……”
胡三兒怔了怔,想了想:“也是啊,就算是待會兒要是真得再跟蜈蚣幹上一仗,不被它直接咬到,勝算也大些。”
說著,回頭拿了一件自己的衣服,三下兩下纏在自己的手上,這才去推那石頭櫃子的蓋子,這石頭櫃子,也就兩尺來高,寬窄都差不多三尺,蓋子也不過是兩三寸厚的一塊石板,胡三兒一個人,推動起來,也並不是十分吃力。
隨著一陣“嘎嘎……”的響聲,胡三兒硬生生的將櫃子蓋推開,這一刹那間,櫃子裏麵冒出來一股嗆人的氣味,胡三兒推開石櫃蓋子之後,立刻就後退好幾步,退到梁初一麵前,擺好殊死一戰的架勢——那條蜈蚣要爬出來,第一個目標鐵定是梁初一,但是,這家夥想要傷到梁初一,就得從自己身上趟過去!
馬玉玲也將手裏的繩子握得緊緊的,兩隻眼睛盯著石頭櫃子,隻要一旦發現有那條巨毒無比的蜈蚣的蹤跡,手裏的繩子第一時間就會抽過去,三個人,盯著那石頭櫃子足足一刻鍾,神經都快“嘣”的一聲斷掉了,櫃子裏卻依舊任何動靜也沒有。
等了半晌,還沒什麼動靜,馬玉玲也不敢大意,舞動著手裏的繩子,慢慢的向石櫃靠近,馬玉玲將手裏的繩子舞成一朵鞭花,“啪”的抽在石櫃裏麵,隨即將繩子收了回來。
這是馬玉玲試探,石櫃子裏真要是有蜈蚣的話,被馬玉玲這一抽,鐵定也會被驚到,然後爬出來找馬玉玲等人報仇。
然而,出人意料的是,幾個人瞪了半晌,也沒見到有什麼動靜。
馬玉玲慢慢挪到櫃子邊上,小心翼翼的將燈光照進櫃子裏麵,看清櫃子裏麵的情形,馬玉玲忍不住“啊”了一聲。
胡三兒在後麵問道:“怎麼回事?”
“空的,通的……啊,不,是這櫃子裏有條通道……”馬玉玲有些詫異起來。
“通道……”胡三兒一喜,又不放心的問了一句:“沒見到蜈蚣?”
馬玉玲搖了搖頭,櫃子裏麵是空的,底部是一個黑黝黝的洞口,是一條通道。
胡三兒趕緊將收好小刀,背好背包,靠近那個石櫃。
不錯,這石頭櫃子裏麵,的確是一條通道,裏麵有幾級石頭台階,都能夠看得清清楚。
最讓胡三兒很是興奮的是,這石頭櫃子打開,石室裏原本有些渾濁的空氣,一下子變得清新了不少——這條通道裏麵的空氣是流通著的!
馬玉玲回頭對胡三兒跟梁初一兩個人說道:“我先下去探路,你們待會兒在下來!”
“算了吧……”梁初一說道:“還是我們兩先下去吧,要有什麼我們也撐得住……”
裏麵有新鮮空氣,但也說不定有什麼意外,馬玉玲是女孩子,梁初一當仁不讓得先探探路。
馬玉玲不同意:“很明顯,這條通道裏有機關,這些機關,可沒什麼味道,還是我去吧,對機關我熟悉。”
馬家和邱家,原本是隱士謝長春的弟子,機關什麼的,這些年來又四處尋找薛大將軍的寶藏,當然應該比梁初一和胡三兒更懂機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