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的不亦樂乎的胡三兒猛然間想到著,頓時嚷了起來:“這是什麼完犢子想的招兒,先是戰略錯誤,然後又是戰術錯誤,這些錯誤我們也就不說了,好歹在咱們梁老板英勇頑強英明指揮下,我們經過艱苦卓越的鬥爭,付出慘重的代價,終於彌補了你們先前犯下的錯誤,這個時候,你們卻要宣布逃跑,所以,我嚴重懷疑,是不是有人通敵,明明馬上就能夠聚殲敵人的,你們當中的某些人,卻放蛇歸山,養蛇為患。”
胡三兒這話說得很重,有很明顯的是指向接下來的寶坪山之行,說得梁初一臉上都禁不住神色大變。
胡三兒一張嘴,差點兒連八輩祖宗的根兒都掀了個遍地開花,當然,除了要“除惡務盡”之外,最最重要的是,還是那一句“有奇獸之地,必有異寶”的傳說。
不過,胡三兒胡說八道也罷,正兒八經也好,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了很多,除了胡三兒,老鐵、馬玉玲兩個人各自帶人在小樹林子裏忙開了來,胡三兒沒帶上人手,本來是件麵上無光的事,但是好歹秦虎跟他搭了夥,和幾個人一起並肩戰鬥,這讓胡三兒又滿足了起來。
畢竟,還是那一句“有奇獸之地,必有異寶”的傳說,實在是太誘人了,足足可以誘使胡三兒全身心的投入到除惡務盡之中來,至於那什麼金鱗人麵蚺,嘿嘿,幹完了抄他老窩這件事,十年八年也未必會碰上一麵。
這一次,梁初一的時間充裕了不少,把巨弩改進了一下,節省了搬運巨箭的環節,每張巨弩都準備了十多支巨箭,基本上每一部巨弩都多了一半發射的機會,另外,在沼澤邊緣以及空地上,梁初一又讓人把一兩尺來長的樹枝,釘在地上,做成木釘,並且排成座隻留兩條彎曲通道的木釘陣,並且,在沼澤邊緣,讓人把易燃的幹柴幹草堆了一長溜兒,防止金鱗人麵蚺發現上當之後,再次來個腳底抹油,當然,防止發生山火的措施也做到了極致。
做完這一切,梁初一才讓胡三兒先去準備開飯,自己卻帶著所有的人,把任務劃分到個人,金鱗人麵蚺再來了,哪個人負責誘敵,該怎麼退,那幾個人負責放火,截斷金鱗人麵蚺的退路,引弓放箭的,再怎樣的情況下才能發揮最大的威力等等,簡單地說,就是練兵。
這一次,胡三兒自然是樂嗬嗬的充當了一次大廚,帶來的食物,雖然是些肉食,但是那味道有些單調,胡三兒在寨子裏的時候將就著找了些調味料,現在就大顯功效了,那些食物,經過胡三兒重新打理,還沒等胡三兒開口喊開飯,那些正在操練的人一個個都直接扔了武器,像饑餓的蝗蟲,直撲胡三兒的廚房重地。
梁初一抹了一把汗水,苦笑著跟馬玉玲說:“幸好,我們的合作僅此一次而已,真要把他們訓練成擰成一股繩如臂指使,估計我是沒那個辦法了!”
這一幫家夥個個都仗恃著自己與眾不同,能夠勉強照著梁初一的吩咐去做,就已經是很不簡單的事情了,按照正常人要求絕對辦不到。
隻是馬玉玲有些擔心:“不管怎麼說,這些戰陣和方法能不能起到作用,恐怕也是實在難說了!”
梁初一看著一臉擔憂的馬玉玲,頓時一拍腦袋:“我怎麼把這一茬兒給忘記了,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馬玉玲想了想,說:“現在也不會再有什麼好的辦法了,像他們這種人,要是打心底敬畏一個人,的確是可以忠心不二,盡心盡力,唉,還是先順其自然吧。”
現在這一夥人當中,梁初一算是真正的無欲無求,僅僅隻是為了幫助邱八爺而已,馬玉玲卻有著她自己的目的,胡三兒看著大大咧咧的,一門子心思隻想找點兒甜頭,但實際上龍峽村守陵人卻是胡三兒的背負。
孫胖子跟老鐵兩個人一路過來表現平平,但實際上他們算是邱八爺真正的嫡係,一門心思也隻是為了邱八爺辦事和賺錢,付天鵬就不用說了,名義上是梁初一請來的領隊,但實際上,他的目的也遠不止此,但具體是什麼目的,付天鵬不說,梁初一自然也不好細問。
至於秦虎就更不用說了,他的確是一個盡職盡責,但卻又因為一路行色匆忙實在無法完成哪怕半點兒考古作業的人,但是卻有一點是所有的人都有所懷疑的——秦虎這個人曉得的東西,遠遠不止大家表麵上看到的這些。
這也就是這些人沒法子從本質上擰成一股繩的實際原因。
不過,梁初一現在也隻能淡淡的笑了笑:“你曉得我說那些話是信口開河,就算是眼巴前兒能夠齊心協力也好吧。”
“別人沒你那麼多心機!”馬玉玲格格笑了一陣,說:“我都不曉得什麼時候你會有這麼多的心眼兒了。”
梁初一苦笑不已:“你也說了,其餘的人都是分工合作的,一個人隻做一件事兒,算是各盡其力吧。”
食物並沒全部烤好,可是那些家夥就是等不及了,餓,隻是理由之一,關鍵是那讓人垂涎欲滴的香味,以致於那些人都不等胡三兒喊開飯的命令,直接就從火上搶了用樹枝穿成一串兒一串兒的烤熟肉,然後一哄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