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過,冤有頭債有主,害死他的人是秦虎……”
小城盯著馬毓菲,也是很認真的答道。
馬毓菲剛剛走開,小馬抱著一些柴火,從旁邊路過,看了看小城,忍不住放下柴火,蹲到小城跟前,低低的叫了一聲:“小城兄弟……”
小城抬頭,看著小馬,又趕緊點了點頭,算是打過了招呼
小馬很是痛惜的看著小城,過了片刻這才說道:“梁老板事情,對不起……馬大小姐她就這脾氣……”
說完這句話,小馬一下子閉上了嘴巴。
不管怎麼樣,這裏也還算邱家的地盤,不管馬家如何勢大,終究是強龍不壓地頭蛇,小城現在是勢孤力單一個人,但說不一定轉眼之間,邱八爺他們就會帶人過來。
同是身為保鏢,小馬隻能對小城客氣有加。
小城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怔怔的看著小馬。
小馬憨憨的一笑:“可能我的說法也不見得正確,但我就覺得,梁老板既然製造這一場雪崩,我相信他應該是遇上了其他的危險,就算是為了要保護秦虎,想來梁老板也應該是心甘情願的,如果這就去找秦虎的人報仇,會不會反而違背了梁老板的本意?”
小城盯著小馬,過了好一會兒,才能冷冷的說道:“你這是在替秦虎說好話?”
小馬搖頭苦笑:“你別誤會,事實上,我聽說了那位秦虎的為人之後,也是十分反感,因為秦虎的做法,所表現的不僅僅隻是表麵為人處世,而是涉及到她這個人的本質,就我們這種人來說,最討厭的是哪些人,是哪些事,不正是秦虎這種吃碗麵翻碗底的人麼!”
頓了頓,小馬又才說道:“可是,小城你可別忘了,梁老板要幫助的可是邱八爺,不管用什麼樣的手段報複秦虎,就極有可能會跟邱家帶來巨大的麻煩!”
“你到底想跟我說什麼?”小城有些生氣起來。
小馬再是苦笑了一下,站起身來,淡淡的說道:“梁老板是我很敬重的人,也算得上是對我們馬家有恩,如要去找回梁老板的遺體,可以跟我說一聲,就算是多個人多一份力量吧,至於報仇的事情,我倒希望你能好好的考慮考慮……”
說罷,小馬重又抱起柴火,回往營地那邊。
正在怔忡之際,保鏢小馬大約是聽馬毓菲說了小城的事情,所以特地過來。
見到小城一臉死灰,保鏢小馬在一旁坐了下去,然後微微歎了一口氣,好似自言自語一般說道:“兄弟應該是還在為他的事情煩惱吧,說實話,剛聽到這個消息,我也很憤怒,也很心痛,可是……”
說到這裏,保鏢小馬轉頭去看小城,恰好,小城也微微抬頭,看著保鏢小馬,很明顯是想要聽聽,保鏢小馬這“可是”,又到底有什麼下文。
保鏢小馬淡淡的笑了笑:“可是,我覺得,可能我們都不太了解梁老板。”
“不了解他?”小城怔怔的看著保鏢小馬。
見小城不解,保鏢小馬搖了搖頭:“我曾經聽說過一件事,據說,梁老板跟人進入一處天坑,可偏偏恰逢彈盡糧絕,在那種情況下彈盡糧絕意味著什麼,不曉得你有沒有過,但我見識過,可以說,那情形對任何人來說,都是死路一條,可是應該曉得,梁老板不但安然出來,還把跟著他一起的人照顧得妥妥當當的……”
保鏢小馬說這事情,指的是梁初一跟馬玉玲、胡三兒等人第二次進入喜娃子他們那個天坑,那一次,這事情也不曉得小馬是從哪裏聽來的,隻是保鏢小馬雖然說得簡略,但小城稍微腦補一下那種情形,自然曉得那種危險,絕對不會比引發一場雪崩差到哪裏去。
也就是說,在那種情況之下,梁初一都還能安然活下來,就一場梁初一自己製造的雪崩,梁初一也就沒理由沒法子活不下來——保鏢小馬也就是這個意思。
不過,這事情本來應該說小城比小馬更加清楚才是,可是到了這會兒,放到是調了個個兒,成了小馬來安慰小城了。
不過小城倒是問道:“真有這樣的事情?”
保鏢小馬點了點頭:“我們馬小姐是這件事情的親曆者,而且這件事情,就發生在我們前來尋找水晶宮前幾天!”
保鏢小馬這麼說,意思也很明白,這將是絕對不會有假,若是不信,小城可以直接去問問馬玉玲,當然了,保鏢小馬這麼說,一來是不曉得當時整個寶坪山裏麵的具體情況,二來,也差不多是出於對梁初一的信任。
因為保鏢小馬始終覺得,梁初一這家夥,肯定不會就這麼容易的就沒了,而保鏢小馬的感覺,的確沒錯,梁初一當真還活著,隻是從一處巨石壁上,再慢慢爬下來的時候,梁初一已經累得夠嗆。
當時,梁初一一連扔了兩個手雷,但依舊還是無法擺脫狼形生物,雖然兩個手雷的連續爆炸,讓梁初一微微喘了一口氣,但梁初一曉得,這樣下去,僅有的兩個手雷扔完的那一刻,便是自己被狼形生物扯成碎片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