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城牆上雖然很是平滑,卻又並不是太過難走,不到片刻,梁初一等人便到了城門的旁邊,再往前走不多遠,便是上下城牆的梯子,梯子也跟普通的城牆一樣,也是巨大的石塊砌成,貼著城牆,一直斜斜的下到城門邊上。
梁初一原本也沒打算停留,隻想著到另一邊去看看那邊的情況,殊不知,胡三兒這家夥,路過這處梯子的時候,不曉得是怎麼回事,竟然足下一滑,整個人居然若同坐在滑梯上,直接就滑了下去。
這一路顛得,胡三兒滑到了城牆底下,竟然一下趴在冰麵上,捂著屁股,嗷嗷的痛叫了起來。
付天鵬轉過頭來,使勁忍住笑:“那啥,這胖子還真是能夠整事兒,這麼寬那啥的,居然還能從這裏掉下去……”
梁初一轉頭,跟馬玉玲兩人對視了一眼,均是忍不住苦笑起來,以胡三兒的德性,還能真的是沒注意失足掉下去的?騙騙付天鵬這樣純潔的人吧。
這裏修成這種怪模怪樣的,中間又恰好有兩棟小房間,見過不少詭異的事情人,自然曉得,這裏很可能是一處極為罕見洞葬墓址。
梁初一說這裏有股鬼氣,要早點而離開,其實也就意在暗示馬玉玲,別把這事情說破了,省得胡三兒這家夥製造麻煩,付天鵬自然是聽不懂梁初一這話,也就隻當梁初一跟馬玉玲兩個人是真的要急著去找出路,而馬玉玲跟梁初一倆個人,對墓葬裏麵的東西,興趣不大,馬玉玲這才立刻要走。
實在想不到的是,胡三兒這家夥雖然不太明白梁初一跟馬玉玲兩個人的意思,但這麼多年跟梁初一的默鍥,哪裏還不明白這當中有鬼,恰好到了這樓梯邊上,胡三兒這家夥也算是靈機一動,醒悟過來——說不定這是一處怪異的墓葬!
一想到這個,胡三兒自然就得要想辦法拖住梁初一跟馬玉玲了,不管這裏麵有什麼沒什麼的,去看看,也費不了多大的時間,當然得去看看。
隻是就這麼讓梁初一跟馬玉玲等人停下來,梁初一跟馬玉玲肯定是不會答應,所以,胡三兒才來了個失足跌落,而且一口氣,直接掉下梯子,讓梁初一跟馬玉玲兩人無法可說要不然,以胡三兒的皮糙肉厚,還能真的給摔得直接趴在地上起不來?
梁初一跟馬玉玲,付天鵬三個人,跟著下了梯子,梁初一這才一把揪著胡三兒的後衣領,低聲說道:“胡胖子,你這家夥還真是可以啊,跟我們都用上了這樣的手段,哼哼……”
胡三兒一邊揉著屁股,一臉的委屈:“梁老板,這是哪裏話啊,我怎麼聽你這口氣,我就摔了個跤,從這麼高的地方掉下來,我這骨頭都差點兒散架了,梁老板你不安慰我幾句也就罷了,居然……居然還懷疑我這是陰謀……老天啊,這可是蒼天可表,日月可鑒啊……”
梁初一嘿嘿的一笑:“你挺委屈是吧,嘿嘿,可以呀啊,來,我背你,咱重新去城牆上找出路……”
胡三兒一個激靈,趕緊央求道:“誒梁老板,你看……你看,我們這也不是來都來了,這地方這麼詭異,嘿嘿,仙人板板,你說這要不弄個清楚明白了再走,這是不是……”
梁初一一下子勃然怒道:“要弄個清楚明白是吧,你個死胖子,你也用不著這樣自殘啊,你曉不曉得,你這樣一摔,我都以為你給廢了你曉得不?”
被梁初一罵了一頓,胡三兒這家夥看著周圍一圈個個一頭黑線的臉,不敢強嘴,隻嘿嘿的陪笑道:“梁老板,馬小姐,付隊長,我是真沒小心,嘿嘿,咱不說這個了成不……”
馬玉玲沉吟了許久,這才說道:“你想弄清楚這裏怎麼回事對吧,這樣,答應我,過去看上一眼,不動手!”
隻過去看一眼,不動手這跟不下來根本就沒什麼區別,要換了梁初一或者付天鵬兩人,鐵定一扭頭,直接走人。
可胡三兒這家夥,卻是嘿嘿的笑道:“那是那是,咱不就隻是為了看個景長個見識,對吧,我絕不動手,絕不動手,嘿嘿,仙人板板。”
梁初一明明曉得胡三兒這家夥又在敷衍,但也不好反駁,畢竟馬玉玲讓胡三兒可以去看看但別動手,胡三兒幾乎是沒口子的答應了下來,但這之後,胡三兒到底會不會動手,別說馬玉玲不曉得,恐怕就算是梁初一也不可能曉得。
隻是胡三兒見馬玉玲答應了下來,梁初一也沒任何反對,當下笑眯眯的站了起來,隨即屁顛兒屁顛的朝著小房子一般的建築走了過去,整個城牆裏麵,也就不到兩千個平方,而那兩間小房子一般的建築,又差不多在正中間。
所以,其實從城牆腳下,到那兩間小房子一般的建築,也就不過十多米,一轉眼之間,胡三兒就已經樂滋滋的到了兩棟建築跟前。
隻不過真正到了這兩棟建築麵前,胡三兒原本喜滋滋的一張臉,卻又有些難看了起來,這兩棟建築,說是建築,當真極是簡陋,根本就隻是幾塊巨大,但長寬均超過兩米卻不到三米,厚度卻隻有兩尺的石塊搭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