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梁初一跟邱八爺,馬永嗣等人,已經收拾完畢,開始繼續往前,梁初一等人一走,艾可兒跟老範兩個人,也隻得慢慢的跟在一群人後麵。
出了營地,邱八爺居然跟著梁初一等人隻走了一陣,隨即慢了下來,一看邱八爺那意思,便依舊還是想跟老範說說話,艾可兒自然是識趣的緊走了幾步,遠遠的避開老範,見到邱八爺慢慢走到自己的身邊,老範嘴角微微一翹,眼底深處,掠過一抹笑意。
“老範,我有話跟你說……”邱八爺一邊走,一邊頭也不回,沉沉的說道。
“八爺,你說!”老範點了點頭,依舊跟以前一樣恭順的說道。
“昨天你為什麼要跑,為什麼要破壞我們的計劃?”邱八爺很是陰沉的問道。
“我為什麼要跑?我為什麼要跑?”老範淡淡的一笑:“八爺,我也是想著引開他們的注意力,給大家製造機會……”
“你是想給大家製造脫身的機會?”邱八爺盯著老範:“你就為這個?”
老範歎了口氣:“八爺,你懷疑我……”
邱八爺揮了揮手:“可是,你跑出去之後,立刻就有朋友告訴我們,你跟他們泄露了我們所有的情況,背叛我們,出賣我們……”
“背叛你們,出賣你們?”老範失聲叫了起來:“八爺,是梁初一這家夥跟你們這麼說的吧?我就曉得,這家夥會這麼說我……你相信我會背叛你們,八爺你相信我會出賣大家?跟了八爺這麼些年,八爺還不清楚我的為人?”
邱八爺盯著老範,過了好一會兒,隻覺得鼻子有些發酸,但邱八爺卻依舊沉沉的問道:“梁初一從來沒說過你半句壞話,告訴我們你背叛了我們的人,是一個叫孟天浩的朋友,還有,你跑了之後,曹爺立刻就開始殺人,你能說這跟你沒半點兒關係?還有,如果不是你梁老板,我這條命早就丟在那裏了。”
老範愣愣,一臉很是委屈:“八爺,那個孟天浩到底什麼人啊,怎麼他說什麼,你們都相信,我說什麼做什麼,你們卻都不相信……早曉得這樣,我……我還不如直接讓那個狙擊手一槍打死我算了。”
說到後來,老範眼裏居然湧出兩滴淚珠:“我拚死拚活的逃了回來,沒想到你們會對我這個樣子,原來……”
看著老範委屈不已,邱八爺重重的歎了一口氣之後又才問道:“昨天你逃走之後,當真是一直都在跟那個狙擊手周旋?”
老範但依舊點了點頭,卻不說話,邱八爺也是歎息了一聲。
前麵的馬毓菲轉過頭來,低聲對梁初一說道:“秦虎那日記本,你怎麼不要回來?”
梁初一苦笑了一下:“那個日記本,現在我拿回來也沒用,他們拿著,比我能保管得更好,我幹嘛要去拿回來?”
“你是說,暫時寄存在他們那裏?”馬毓菲很是不解。
且不說曹爺的老板他們已經破譯出來一些日記本上的線索,僅僅隻是老範給自己日記本的時候,那番意味深長的話,就足以說明,那個日記本裏麵是真的有玄機,而日記本被偷走了就被偷走了,不想冒著被打死的危險去搶回來,那也沒什麼,但是,老範都已經搶回來半本,還交給梁初一,梁初一卻依舊又毫不在意的給了老範。
這當真讓馬毓菲很是不理解,隻是梁初一把那半本日記留在老範那裏,並不索要回來,當然也不會平白無故,不珍惜,更不可能不想曉得那日記本裏麵的秘密到底是什麼。
隻是要破譯秦虎留在日記本裏的密碼,當真就能這麼容易,說不定梁初一拿過來,反而沒法子完全破解,這還隻是梁初一的一點兒小心思。
除此之外,老範拿著這半本日記回來,如果不是真正的搶回來的,那老範就隻有一個目的——拿這半本日記來試探梁初一等人,所以,如果這個時候,梁初一表現得對那日記本特別感興趣,或者真的能查看出來什麼端倪,老範肯定會第一時間通知曹爺的老板。
也正因為如此,梁初一盯著馬毓菲,很是慎重的叮囑道:“記住昨天晚上我跟你說過的話,無論如何,你都不能離開我太遠,還有,老秦的日記本的事情,盡量別讓他曉得。”
馬毓菲點了點頭,表示絕對會聽從梁初一的。
一路向前,才走不多大一會兒,馬永嗣等人竟然直接到了有一顆巨大、幹枯的古樹跟前,這棵枯樹,少說也有六七個人才能合抱過來,幹枯的樹根遒勁蜿,時隱時現,紮根在礫石灘和草地之間。
樹幹上長滿苔蘚,猶如披了一層厚厚的外衣,幹枯的樹枝,根根如刺,蒼勁,怪異,隻是到了這裏,一群人左邊,前麵卻都是礫石灘,右麵卻是密不透風的一片森林,森林裏麵,不見天日,甚至連野草落葉都極是少有,露出來的,是一片片黝黑的土壤。
隻一看這片森林,便有說不出來的怪異,偏偏森林和礫石灘邊緣的那條小路,早就不見的蹤影,也就是說,這裏是礫石灘突入森林的一處凸出部位的頂端,而到了這裏,要麼就隻能穿過前麵突出來的礫石灘直接到達對麵,要麼就隻能進入右邊森林,從右邊森林裏麵繞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