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哥,如雷貫耳,好久不見。”
德哥聞言,睜開眼,與許樂對視一眼,倆人同時嘴角微翹,德哥笑眯眯說道:“是啊,好久不見,還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都是緣分。既然有緣,就不要客氣,坐!”
許樂還真就是沒跟他客氣,一屁股就坐在了德哥對麵。
德哥還是像許樂第一次見他時那樣,身穿簡單,但勝在精致,看上去普普通通的t恤,一針一線,恐怕都是專門訂製的,而且德哥保養的很不錯,按照鼠哥的說法,德哥最起碼應該得有四十多歲了,但看上去大概隻有三十歲的樣子,滿臉真誠的笑意,不似作偽,讓人如沐春風,溫潤爾雅,怎麼看都不像是一位滿手血腥,道上有名的大哥,倒更像是一名紳士,一名成功的商人。
“我這酒吧,你上次已經來過一次,我派人查過監控錄像,你也隻來過那一次,照你的感覺來看,我這間酒吧的裝潢怎麼樣?”
德哥一邊說話的同時,打了一個響指,便有一位身穿旗袍的美女,端著極為精美的茶具走了出來,開始為二人斟茶。
許樂與德哥的會麵,沒有任何的劍拔弩張,反倒更像是老朋友敘舊,當然,許樂並不會被德哥的假象所迷惑,因為,德哥是個不擇手段的家夥,他綁架了自己的妹妹和小蛇。
“抱歉,我剛回江野市不久,對酒吧不熟,所以不能給德哥建議。”許樂淡淡說道。
德哥點了點頭,緩緩說道:“嗯,這話倒也不錯,我也不瞞著你,說實話,你也知道,我在江野市這個地界上有那麼點勢力,這幾天我派人調查過你,你當過兵,剛剛複員不久,剛回來。不過,說起這件事情來,我就不得不給你提個中肯的建議了。”
許樂咧了咧嘴,“德哥不妨直說。”
“許樂,你叫許樂,在部隊上混了四年,番號很是離奇,資料顯示你居然是在部隊養豬的?哪怕資料顯示你是汽車兵還好一些,我相信汽車兵也有很能打的,可你一個養豬的退伍兵也這麼能打,我是絕對不會相信的。所以,我斷定你退伍之前所在的部隊一定很不一般,屬於絕密。”德哥笑吟吟的看著許樂說道。
許樂聞言,嘴角一抽,滿頭黑線。
德哥說的沒錯,自己的部隊番號確實有些特殊,屬於絕密,也不知道是哪個白癡做的保密資料,居然把自己的資料給整成了養豬的退伍兵,這也忒扯淡了,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不打自招嗎?一個養豬的退伍兵,癡肥癡肥的那種?這是在自己給自己找麻煩,稍微有點腦子的,見過許樂身手的,恐怕都會認為這資料有極大的水分,改天一定要通知部隊一聲,做保密資料的時候做的更靠譜一些。
不過,這件事可以押後再談,既然德哥自己都說已經調查過許樂,那麼許樂也懶得再跟他兜圈子,借著這個由頭,單刀直入,淡淡說道:
“德哥,既然你調查過我,那你就應該知道,我爺爺去世之後,妹妹就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