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日,風輕雲淡。
南楚使團,已經開始跟東晉的朝廷官員,開始正式接觸,並且談判,互相抬升自己,唾沫星子橫飛,
總之,南楚就一個目的,要求歸還失地,再不濟也得賠款!而東晉的態度,卻強硬至極,非但不會歸還,更加不會賠償,甚至好威脅說要直接一路殺到南楚腹地。
這種嘴皮子官司,自然不需要許樂出麵,楚寧身為南楚三皇子,身份尊貴,自然也不會攙和。
隻不過,也正是楚寧的身份特殊,他要在皇城四處逛逛,許樂還就當真沒有辦法,隻能一路相隨。
畢竟,萬一讓楚寧在東晉汴京出了意外,那可就當真是大事件了,不是說東晉怕了南楚,而是說一旦到了那種時候,東晉會非常丟人,傳到其他國度裏去,恐怕人家也會說是東晉小肚雞腸,在自己京師殺南楚皇子,不夠大氣。
何況,楚寧老是去侯爺府找許樂,皇帝陛下也有旨意,許樂也就隻能聽之任之了。
這天,晌午時分,楚寧走馬觀花的總算是徹底走完了汴京,然後便到了半月樓用膳。
“不愧是東晉,果然富庶繁華,連這裏的百姓,都幾乎可以說是安居樂業,哈哦無後顧之憂。”
楚寧感歎道:“這一點,我們南楚自愧不如,尤其是近年來我父皇的龍體,每況日下,整個京師之內,都亂糟糟的,人人自危!甚至,整個南楚都人心惶惶,實話實話,如若不是因為如此,即使你們東晉鄴城軍的確是戰力彪悍,恐怕也不可能那般輕而易舉的便拿下我們一座邊關重城!勢必要付出足夠的代價!”
許樂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淡淡接話道:“即使你們南楚眾誌成城,我鄴城軍也定然可以一舉破之!”
楚寧看了許樂一眼,輕笑一聲,道:“我倒是險些忘了,你原本就出身鄴城軍,怪不得如此自信。”
許樂一臉平靜的回道:“實話實說而已,你沒有領教過,自然無法深刻的體會,我東晉鄴城軍……到底是何等之強悍。”
楚寧好奇問道:“你似乎對鄴城軍非常的推崇備至,隻是如此一來,就不怕其他各大城池,會對此有意見嗎?”
許樂再次飲了一杯酒,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說:“拳頭大才是硬道理,不好意思,我鄴城軍的拳頭最大,也最硬!無論是其他國度,還是東晉境內,不服來戰便是。”
楚寧滿臉不可置否,“我對軍伍之事,了解的並不多,也絕對稱不上能征善戰,在這方麵,我無法跟你爭辯,不過,我終究還是不希望百姓流離失所,生靈塗炭。”
“暫時的痛苦,隻是為了最終的圓滿。”
許樂極其冷酷無情的說道:“隻要天下一統,自然就可以刀槍入庫,百姓自然也就可以真正意義上做到安居樂業。”
楚寧極為頭疼的無力說道:“難道就必須得刀兵相向,就不能好好的坐下來,仔細談談嗎?”
許樂眉頭一挑,接話道:“談?自然是可以談,但是,在談之前,先打過了再說!打贏了,方才有資格談!”
楚寧滿臉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