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樂終於明白趙小花為什麼沒有聲張,也沒有喊人殺死他了,
原來,他居然也想對九大議員的九大家族進行報複?
合作,
何為合作?
許樂是在殺人,這自然就是報複!是複仇!
隻不過,
這年月,九大議員高高在上,除了他許樂之外,難道還有人敢對九大議員的九大家族動手嗎?
什麼仇,什麼怨?
趙小花再次給許樂斟了一杯茶,慢悠悠說道:“給你講個非常老套的故事。”
“六歲那年,我輾轉來到帝都。”
“那年冬天,很冷,那時候我還不懂修煉,我甚至都不會打架,我就是一個弱小的六歲孩子,但,我清楚的記得,我母親臨死之前,曾經親口告訴我,哪怕再難,也不能要飯,因為太丟人,太沒骨氣!”
“我一直記著這句話,所以我不要飯,我不會去當乞丐,我去垃圾桶,撿垃圾賣錢,買飯吃。”
“我本以為,撿垃圾,自食其力,並不丟人,但我忘了,那時候還不是聯盟,九大王朝連年征戰,殺伐不斷,死傷無數!這也就導致了,整個靈界,到處都是孤兒!尤其是帝都!”
“那些孤兒,也是分幫派的,自然也是分地盤的,其中,就包括垃圾桶!”
“所以,我被揍了,而且揍的很慘。”
說到這裏,
趙小花略微停頓了一下,他似乎有些失神,有些哀傷,有些無奈,又有些孤單。
“說句心裏話,我當時還太小,而且我被揍的太慘,所以我躲在了春風亭,哭鼻子。”
春風亭,
是城南郊區的一個公園裏的小亭子。
“在那裏,我碰到了一個男人。”
“他問我,為什麼哭。”
“我說因為我想哭。”
“他問我為什麼想哭?”
“我說我願意哭!你管不著!”
“那個男人沉默了一下,然後輕笑一聲,說,此言有理,想哭就能哭出來,這何嚐不是一種自由。”
趙小花沉聲說道:“當時我不明白,他為什麼會說那句話,直到後來我才終於知道,一個男人,一個成熟男人,如果想哭就能哭出來,就可以哭,是何嚐幸福的一件事!”
“就像那個男人,他不能哭,也不敢哭,更不想哭!”
“從那天開始,他教我讀書念字,他教我打拳,他教我修煉,他教我做人的道理!他告訴我,在道上混,並不是一味追求義字當先的,而是要講道理,講道義!”
許樂皺了皺眉,插話道:“可這個世界,弱者從來都沒有跟人講道理的資格,隻有強者,才會站在道德製高點,講出他們所謂的道理。”
有句話,
許樂沒說。
正如之前飛鷹堡的覆滅,沒人講道理,因為這件事本身就不講理。
飛鷹堡為靈界做了極大的貢獻,
憑什麼說滅就滅?
誰給飛鷹堡講道理的機會了?
沒有,從來都沒有!
下界修士,一生所念,就是要飛升到靈界,可靈界九大議員,組成議會山之後,
下達的第一條命令,
就是封殺!
所有下界修士,一生曆盡艱辛,飛升到靈界,就會死亡。
這,
講道理嗎?
趙小花微微搖了搖頭,淡淡說道:“自然不是跟別人講道理,而是要跟自己講道理!那個男人曾經親口告訴我,隻有自己覺得自己有理,出拳才能更快,也更硬!因為有理,才能做到天經地義,百無禁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