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怎麼會變成把拔?」心心眨眨疑惑的大眼望向她。「媽咪,叔叔是心心的把拔嗎?」
麵對女兒的詢問,向柔根本無法否認。
就算她和厲呈韞之間存在著芥蒂,但心心是無辜的,她有權利擁有一份完整的父愛。
這些年來,她和女兒一樣,同樣.
原來她替他守護著的,不止是一份愛,還是一個家。
向柔刻意避開他灼熱的視線,即使有女兒躺睡在兩人的中間,但她仍然能感覺到他肌膚上的暖意,以及身上散逸出有淡淡皂香。
確定女兒熟睡後,她小心翼翼地抽起被握住的手,溜下床,從衣櫃裏取出一套棉質睡衣,走到浴室裏換上。
再回到臥室時,她輕輕地丟下一句話。「今晚你陪心心睡,我去她的房間睡。」
她輕手輕腳地打開臥室的門,來到客廳時,手肘卻被一股強勢溫暖的力量扣住。
「向柔。」厲呈韞低沉的嗓音在她的身後響起。
她輕愣了一下,背著他,沒有回頭。
「謝謝你,當年願意留下心心。」他的胸膛貼近她的背心,由身後環抱住她。
向柔感覺到他溫熱的體息密密實實地圍攏著自己,教她的心熾熱地怦跳著。
「心心也是我的女兒……我不可能選擇不要她……」她垂下眸,盯視著他環抱住自己的手。
即使過了這麼多年,他的擁抱依然令她心悸,令她無力拒抗。
「也謝謝你願意讓我們相認。」他低下臉,附在她的耳畔低語。
「你是心心的父親,你有見她的權利。」她一副輕描淡寫的口吻,絕口不提自己對他的感情。
「對不起——」
「不要再跟我說那三個字,沒有人規定你一定要回應我的感情。」她的心難受地揪緊著,眼底蘊起淚光。
她最不想聽到的就是「對不起」,仿佛他不愛她是個罪大惡極的錯誤。
「向柔……」他用力地扳過她的身子,定定地凝視她。
「夠了,什麼都不要再說了。」她受夠了他的愧疚。
「你聽我說。」他錮住她的肩膀,強迫她迎視他。「我知道你討厭我說對不起,但我還是要說。請你原諒我的自私,當年我隻在乎自己心裏的痛,全然不知道自己帶給你多大的傷害。」
她輕咬著下唇,沒有搭腔,但眼底的淚水還是不爭氣地落了下來。
「當年的我太自卑了,根本沒有勇氣麵對你和向彤,不知道怎麼處理我們三個人的新關係,所以懦弱地選擇離開。」厲呈韞搞坦白道:「那時候的你,對我無限包容,我害怕自己永遠都無法像你這麼愛我一樣地愛你,怕自己無力回應你的愛。」
她迷蒙的淚眼中透著困惑,難道太愛一個人也是一種錯誤嗎?
她的愛,真教他喘不過氣來嗎?
「我知道過去的自己很糟糕,讓你受了許多委屈,但可以再給我們的愛情一次機會嗎?」他用充滿感情的眼神望著她,卑微且誠懇地說。
「你又不愛我,何苦勉強自己呢?」向柔哽咽地說。
「如果我真的對你無動於衷,對你絲毫沒有感覺,我還會出現在你的麵前嗎?」他捧起她的臉,輕輕地拭去她臉上的淚水,繼續說:「我承認,我對你的愛或許不及你愛我的十分之一、百分之一……」
她脆弱地眨眼睛,淚水越淌越多。
「但,可以給我一個重新愛上你的機會嗎?」他溫柔地懇求道。
「何必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