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平淡中肯的話,他卻聽得勃然大怒,咆哮道:“他把你當什麼了?為什麼你還是這般惦念他?”
我終於忍不住開口了。“平王爺,你還要一廂情願到什麼時候?你所謂的惦念,從來就不存在!''''
第六章 濁浪淘沙 (4)【三更…
果然,他把我的話當成了“欲蓋彌彰”。“本王應該拿麵鏡子讓你瞧瞧,看看你現在是什麼樣子!溫柔、掛念,一副說起老情人的樣子!”
我緩緩的搖了搖頭。他,還是執料不悟。
他所謂的愛,太膚淺,連夜奕對清琴的愛也不如。他隻願意占有――而且是全盤的占有,卻不願顧及我的感受。一目認定了某個假想“情敵”,便會執著的信下去,盡管,事實並非如此。:-)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小璿……為什麼,你的心,不曾有過我一刻?”他的聲音軟了下來,“我在你身上烙下了我的印記,可是,為什麼,小璿的心裏仍是沒有我?”
我輕輕笑了起來,嘲笑他,亦是嘲笑我仨己。“你太不了解我了。我不會因之你像玩妓~女般玩了我一夜就會需要你對我負責。我更不會因此而愛上你,平王爺。”
我索性閉上了眼睛,不再看他。曾有的一點好感,都隨著他的霸道無理,慢慢地消去。
身邊的空氣倏然變得陰冷,這冽的氣場包圍他和我。
良麼,他隻是長長的歎了一口氣,氣場消失。
我睜開睛,看見的是他黯然的眸子。他是被我的無情傷到了嗎?也罷,他傷了我,我亦傷了他,彼此也……互不虧欠了吧。
“浪淘沙舍……還是更名了罷。”我幽然笑歎。
“你當要如此絕情?”
“我本無情,何來絕情一說。”我偏過了頭,不敢去看。我怕,我看了,便會恨他;亦怕,我看了,更會原諒他。
“好,好,迤。”他說了三個“好”字,縱聲大笑,走出西樓。
浪淘沙,淘的是沙,還是心?簾外雨潺潺,潺的是雨,還是淚?
獨自莫憑欄,別時容易見時難的,是江山,還是美人?
浪已濁,沙已粗,濁浪淘粗沙,傷的隻是彼此。
第七章 零落鴛鴦 (1)
翌日,夜朗便解了我的“禁足”。但我真正踏出西樓,卻是淤青盡去之後。
剛想進宮,卻被王府門前的侍衛擋下了。他終是沒有解除我的禁錮。
他一直沒有再來西樓,蝶妃也沒有再來,想是被那日的夜朗嚇跑了。
如此,我便日日待在王府中,每日練功,閑時研究一下醫藥,偶爾望著那株梧桐,呆呆出神。
時間就這樣從指尖流逝,踏入初夏,宮中來了聖旨,萬壽節家宴,宣平王及昭惠郡主入宮赴宴。
夜朗接了旨,隻對我說了一句:“好生準備罷。”
他對我冷淡了不少;我也隻是淡漠的點了點洲。不想再傷害彼此,冷漠才是最有效的方法罷。
我轉身向大廳外走去,隻聽夜朗道:“今晚蘭兒陪本王進宮吧。”
蘭妃嬌媚的聲音自身後傳來:“妾身遵旨。”
我心中一凜:皇宮宴會,即便是家宴,也隻有正妃末能參加。今夜夜朗要帶蘭側妃同去,是什麼意思?
加快了腳步。也罷,夜朗的心思本難揣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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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時三刻,我便開始了打扮。萬壽茁是大節日,作為夜奕的“皇妹”,我自是不能馬虎。
我換上了一條紫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