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奕輕輕地呢喃,卻讓我身子狠狠的一顫。
“璿兒,我就知道,你會回來的……”
我猛的抬首,卻見他的視線不是落在我的臉上,而是落在捧著七弦琴的夏紅身上。
看來,他不是認出了我,而是把夏紅當作了是我。可是,他呢喃的,為什麼不是“清琴”,而是“璿兒”?
許是我聽錯了吧,我心裏想。他定是在喚“琴兒”……
可是看見夜朗因驚怒交集而變得煞白的臉色,我又似乎不得不信。
夜朗是隱忍善變的,唯有對我,他是貫徹如一的霸道,不許我心裏有其他的人,不許其他的人心裏有我,尤其是他的皇兄,夜奕。他會在這盛宴上露出如此難看的臉色,原因隻能有一:夜奕他,的確是喚了我的名字。
可是這又是為什麼呢?望著那雙似是沉醉在夢中的迷離雙眸,我巴不得看穿它們,看緊那高高在上的心裏。
明明,在他心中,我隻是清琴的替身,而且,在冊封那日,他將自己說的如此不堪……可為什麼,他會對著夏紅,喚了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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筵席散去之時,我仍未想通這個問題。
又或者,是我不願想通。
一時隨性的後果,我卻仍未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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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山雨欲來 (1)【晚上…
之後的兩個月,我又被夜朗禁足在王府之內。
這樣倒是看到了不少之前看不到的,例如不少身懷武功之人大搖大擺的進入王府,直接進了夜朗的原子……
觀察了整整兩個月,我發現,京外京內有權有勢有重兵的大多都投向了夜朗之營,不禁疑惑他是如何做到的,又感歎他高超的政治智慧。
這日正坐在西樓的院子中發呆,忽見一個小廝模樣的人來傳話了:“郡主,王爺半緣居有情。”
夜朗改了寢居的各字為“半緣居”,想是取自“曾經滄海難為水,除翅巫山不是雲;取次花徑懶回顧,半緣修道半緣君”。
踏入半緣居,隻見那長得妖孽的惡魔正坐在院中石桌旁,正一臉春風的看著我。
院中布局和半年以前並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動,隻是栽了一棵梧桐樹,零零落落的開著黃色的花兒。
我快步走到石桌邊,在他對麵坐了下來。“單一棵梧桐樹,王爺打算來一個‘寂寞梧桐深院鎖清夏’嗎?”
他笑得更妖孽了。才沒多久不見,他長得更妖孽了,才一個微笑便魅光普照似的。“你沒有留意嗎?這株梧桐是從西樓移植過來的,是鳳凰樹樹,這是鳳樹,西樓裏的是凰樹。”
的確差點把早膳吐了出來。“鳳凰樹?你把我當誰了?”
他狀勢曖昧的笑笑,有多少認真有多少玩笑卻不得而知。“西樓,就是以前的瀟湘樓,非王妃不能入主。”
我定睛看著他,心中“砰”的一聲:我從一開始已被他耍了。非王妃不住,這樣的行服遊戲很好玩嗎?
看著他妖魅的容顏,我吞下了一劍刺向他的衝動,我的武功還不如他。
隻得冷冷道:“平王爺找本郡主來此,是為何事?”
他也斂起了笑容,正色道:“本王放你入宮。”
他說得仿佛是莫大的恩惠一般,我卻絲毫不為所動。惡魔哪有便宜別人的道理?”
“說,什麼交易。”
他哈哈一笑。“小璿果然爽快。交易?很簡單。到禦書房去,替我拿一樣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