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不愛我。”我放軟了聲音,軟了下來的心滴下一顆一顆的殷紅。“你愛的,從來隻是你心中的一抹幻影。你心中的確愛著清琴,那個你一手創造出來的幻影。你心中愛著的,從來隻是那個在飛絮中舞動的十歲女孩,而非真正的石曦璿,那個長大了的女子。”◇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璿兒……”他低下了頭,聲音輕輕的,不敢直視著我。

“放過我罷,我愛你愛得太痛苦,你若是不肯對我放手,你也隻會痛苦。”我轉過身去,憑著僅餘的視力,朝殿門走去。

夜奕,你愛上的是八年前的我,可是,這八年來,我已不再是那純真的醫女了;那時的我,心純潔得像一張白紙,可現在的我,早已染上了斑斑血跡,再也回不去了!

“不是的……”夜奕痛苦的聲音自身後傳來。

我沒有理會,一步一步的朝殿外走去。心裏的某一個角落滴著顆顆血淚,我卻堅定不移的離開那溫曖和傷痛的泉源。

太遲了,一切都太遲了。該怪我那時的自作聰明,還是怪他的自作多情?

我忍住了回頭的誘惑,堅挺著身板緩緩走去。我已不能回頭了。既已與夜朗結盟,我能為夜奕做的,隻能是保住他的性命了。

人生若隻如初見,那該多好……

第十章 江山易主,禁錮一生

“回來了?”

迷迷糊糊的回到了王府,迷迷糊糊的踏進了西樓,便迷迷糊糊的看見了那抹月白色。

“拿不到。”我隻淡淡的說了一句。

“我知道。”他的聲音出奇的平靜。

我定睛望著他,隱約之間看見了他平靜的俊彥,那兩片玫瑰花瓣構成了一個若隱若現的微笑。

“你早就知道。”不是問題,而是直接的陳述。

我的情緒卻沒有什麼改變。望著那月白色的惡魔,我的心有一下沒一下的跳動著,他究竟想怎麼樣?

“替本王做事的,從來沒有人失敗過。”他淡淡地道,危險的氣場包圍著我以及身側的一切。

我沒有說話。沒盜回暗衛圖確實是我的不對。武人最基本的尊嚴,建立在敢作敢認之上!

他的笑容更是邪魅了,兩片玫瑰花瓣構成了一抹詭異的邪笑,妖嬈而嗜血。

“放你自由,是本王當初承諾給你的報酬。”他輕輕地道,鬼魅般的臉龐直欺我跟前,我清清楚楚的看到了那張美得妖邪的臉。我心中油然升起不祥的預感。

果聽他淺淺笑道:“你的懲罰,就是――一生的禁錮。

一生的禁錮?我的心“咯噔”的一聲,夜朗,你好狠!你非得要如此嗎?

“我要將你鎖在身邊,一生一世。”朱唇輕啟,他用最溫柔的語氣吐出了最霸道的話。

“我不要。”一字一頓的吐出這二奮字,我連連後退數步,直至在我視力僅微的眼中,他妖魅的臉不再清晰,如其他萬物一般,成了一個隱約可見的輪廓。

他沒有再次逼近身前,隻是以極輕卻極其危險的聲音說道:“今夜,大軍入宮。你沒有選擇的權利。”

我輕輕一笑,“平王爺憑什麼說我沒有呢?我今夜就和郡馬走。”心中卻是暗歎夜朗之雷厲風行。不知在與我交易以前,他已籌謀了多少春秋?

他勾起一抹高深莫測的笑,緩緩道:“今夜亥時,大軍挫入宮中,所有人,包括乾承宮的那位,都不會幸免。”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你這是在威脅我。”

他爽朗的“哈哈”一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