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大半天,過了一會,他的助理慌慌忙忙地跑過來,一邊喘氣一邊遞給他一袋小零食,“林哥,吃點東西吧,你今天一天都沒怎麼吃,這樣怎麼扛得住。”
林春輕一邊看著手機一邊從袋子裏摸出一袋餅幹。
餅幹是奶油味的,對他這種不怎麼愛吃甜食的人來說有點膩味了,他若有所思地看著一袋子零食,過了一會眼前一亮,“我們是不是應該去和顧準打個招呼?”
助理的表情一片空白,好一會才反應過來他說的顧準是誰,馬上苦著臉,“哎呦,小祖宗,你去打什麼招呼啊,他今天拍完明天就不來了,”再說了,你主動打招呼像什麼樣,怎麼也得他來打招呼吧。
後麵的話他隻敢在心裏比比,不敢說出來,因為林春輕從來就不喜歡擺架子,對這方麵也沒什麼意識。
林春輕絲毫沒有把他的話放在心上,反正每次助理叨叨他的話他都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自顧自的點點頭,為自己的機智點讚,臉上還一本正經,“這是為了拓寬我的交際網,多認識一個人不好嗎?”
助理麵無表情,心想你一個演員和人家偶像都不是一個圈子裏的,平時八竿子打不著,交際個錘子交際。
可惜他根本沒辦法勸住自家自來熟的影帝,隻能亦步亦趨地跟著他,生怕他太過熱情把人家嚇著了。
因為顧準隻是來走個過場,所以劇組沒有給他準備專門的化妝室,好在他本人對這方麵也不怎麼講究,所以就挑了一個最安靜的化妝室待著。
他把薑眠遲也帶到了這裏。
薑眠遲在化妝室內走了幾圈,然後奇怪地看著顧準,“我們在這還有什麼事情嗎?”
這句話好像戳到了顧準的怒點,他難得把情緒掛在臉上,讓人一眼就看出他的不悅,“還有一條戲沒有拍,搭戲的男二還沒有來。”
薑眠遲翻著眼睛想了一下。
他演的這部劇裏麵從頭到晚都是圍著男主轉,他一直竟然沒有辦法分辨出其他角色哪個是配角。
顧準可能可看出他在拚命的回憶,無奈地歎了口氣,把桌子上一個台本遞給他,“劇本是小說改編過的,加了一些角色的戲。”
薑眠遲接過劇本翻了幾頁,看得嘖嘖稱奇。
說實話,要不是他看過原小說,差點以為這是另一個故事了。
原小說裏那個被推翻的昏君養了一個琴師,俊美無雙風華絕代,作者花了一百多字形容他的容貌,為了反襯君主的好色昏庸,昏君喜歡上了這個琴師,一直想要占有他。
但是在劇本裏為了弱化昏君和軍師的同性之戀,更好的過審,編劇把這個琴師從禍國殃民的男妲己變成了一個聰明果決的男二,他一直在跟昏君周旋,最後幫助男主推翻了昏君,自己也重獲自由。
薑眠遲……薑眠遲躺著給編劇喊666。
顧準皺著眉解釋,表情有點嘲弄,“演琴師的演員是導演親自找上門的,所以自我感覺有點良好,天天鴿,我看就是給慣出來的。”
“咦?我是不是聽見什麼不得了的事情了,這樣說我們的小演員不太好哦。”
不知道什麼時候,林春輕抱著手臂勾著嘴角站在門口,顯然聽到了顧準的吐槽。
背後是他一臉絕望的助理。
他小心翼翼地拉了拉林春輕的衣角,“你就不能當做沒聽見嗎?”
顧準臉上淡淡的沒有什麼表情,語氣也是平鋪直述,“我說的是實話,也不怕別人會聽見。”
論背景,一個小演員還杠不過他。
一直在旁邊看著兩個人針鋒相對的薑眠遲眨巴眨巴眼睛,看著林春輕有點驚訝,脫口而出一句,“純情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