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要哭的模樣,“裴南前輩,竟然在這裏見到您了!”
現在跟那人直直對上,裴南就算心中不願也無法了,他恍惚了一下,已經許久未曾有人喚他的名字,叫他前輩了。
裴南看著那人,沒有說話。
這人似乎的確有些眼熟,但是他卻不太記得了。
那人朝裴南走了兩步,然後像是感受到了什麼巨大的痛苦或危險,不敢置信的向後猛退,臉上的驚訝和不可置信快要溢出來:“裴南前輩,您,您的修為與金丹?!”
裴南從心底來說並不願意提起這件事,尤其是在這裏被人揭開,心底無奈,語氣中有幾分自己都沒有察覺的澀然:“我金丹已失,也不再修道,你無需叫我前輩了。”
那人臉上似乎比裴南更加悲痛,快要哭出來了一樣:“怎麼可能?!裴南前輩,上次在極北荒原,您分明還是好好的!怎麼……嗚,怎麼就成了現在的樣子!”
他真的哭了出來,淚水從眼眶中滾下來,融入衣領,不見了蹤影。
這麼愛哭。
裴南倒是被這人愉悅了,就連剛才被揭痛處的疼痛都少了幾分,看著麵前這名容貌秀氣的青年哭得淚流滿麵,竟然笑了笑:“好了,至少我還活著。”
難道他有些看別人哭的怪異癖好?
見那人還是沒有停止哭泣,裴南搖了搖頭,淡然道:“這是於我已是不堪,你若在哭個不停,豈不是更讓我覺得難過。”
果然這句話一出口,那人像是被當頭狠狠的打了一棒,抽泣著收回了眼淚,狠狠的打了兩個哭嗝,反過來安慰裴南道:“裴,裴南前輩你不要傷心!一定會有辦法的!”
裴南頗有興趣的看了他兩眼,沒有說話。
“您,您救過景盛一命,就算您的修為再也找不回來了,我也會保護您的!”那人用袖子抹去了淚水,眼底的悲傷還未消,卻分外明亮,承諾一般道,“裴南前輩!我會努力幫您的!”
裴南看了他一會兒,突然便笑了。
他想起來這人是誰了,主要這人與他的記憶中差異太大,每次都對不上號。現在想起來了,便也想到那時候在極北荒原左景盛給他青果的樣子。
那時候左景盛還是個普通的長青門弟子,最近看來進步的確不小。
大概人壓抑太久了,總是需要一些這種陽光燦爛的人來平衡一下的。
陽光從屋簷中投了下來,將兩人相對而立的影子倒映在地麵上,越發顯得裴南單薄瘦削,卻氣質飄然,那一份矜貴似乎在這一段時間又回到了他身上,出塵又冷然。
裴南似乎╩
裴南無所謂的搖了搖頭,其實他早該將白衣換下,那身顏色早已不太適合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