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為鑒,用不違背。”

他把自己徹徹底底,連人帶魂的賣給了沈清棠。

誓言一出,不得反悔。

白楓的靈劍深深插入土地,他抹了一把眼角,指著沈清棠罵道:“妖物!你立刻滾出玄雲!”

裴南轉身看了看地上的三具屍體,低聲對白楓道:“不必惱怒,你且將這幾人好生安葬,先給賓客行禮,然後送他們下山。”

被派來觀禮的修士都是些門派年輕的小輩,自知無法對抗沈清棠,不如早日回去稟報情況,見此情景,紛紛告辭離去,而百姓早已經在剛才就被玄雲的弟子護送下山。

清正殿前熱鬧不複,裴南向前走了兩步,看著沈清棠道:“你可滿意嗎?”

沈清棠的眼底幽深之色慢慢轉淺,他也看著裴南,眸中神色複雜,似有滿足,難過,委屈,喜悅,一言難盡。

最終他點了點頭,對裴南一如既往的笑了一下:“師兄做的很好。”

裴南正要再說什麼,卻被沈清棠打斷:“對了,剛才忘記了,還有一個人,師兄剛才還沒有見過。”

本來好不容易變好一些的神色似乎突然因為這件事又陰沉了下去,沈清棠看了一眼裴南,嘴角勾起一個莫測的笑容:“這人師兄應該很熟悉才對。”

玄雲山頂鬼氣未消,隱隱幢幢,黑影出現的如幽靈一般。

他的手中倒提著一個人,那人垂著頭,不知道是生是死。

若是以前,裴南大概是認不出來這人的,但是這一段時間一直在一起,裴南對他已經非常熟悉了。

“你抓他作甚?”裴南皺了皺眉,心底突然有些不好的預感。

沈清棠笑得非常柔和,他從黑影手中接過了左景盛,輕鬆的像是提起了一隻兔子,然後他將左景盛扔在地下:“師兄果然很擔心他。”

裴南冷道:“此事與他無關,你不必牽累。”

沈清棠伸出腳踹了踹地上的人,無謂道:“怎麼可能與他無關,若是他不從我身邊帶走你,又怎麼會有今日之事?”

“師兄,”沈清棠的眼底殘忍冰冷,“我在黎安寺受罪的時候,你卻與他一起談笑風生,你說,我會不會放過他?”

裴南猛地想起沈清棠本應該失憶的,現在卻完好無損的站在這裏,他驚道:“你將黎安寺的人怎麼了?”

“嗬,”沈清棠的聲音低沉,笑得有些苦澀,“師兄誰都會關心,卻從來不關心我是不是痛苦。師兄且放心,你喜歡的地方……我總是不忍心弄壞的。”

聽到沈清棠這句話,裴南突然不知道如何回答才好。

他的確不怎麼關心沈清棠,他是主角,不會死,就算傷痛,日後也自會天賜補償。

地上的左景盛被踢醒了,不自覺的呼了聲痛,他躺在地上看到裴南站在不遠處,便掙紮著想站起身來。

沈清棠卻在他即將站起身的那一瞬間,拔劍而出,動作優雅又淩厲的刺入了他的心髒。

裴南眼眸一睜,不可置信的呆在當場。

“淵息”泛著冰冷的寒光,從左景盛的胸膛貫穿而出,劍尖落下一滴血,很快就沒入土地中尋而不見。

左景盛的動作瞬間愣住,他下意識看了看胸`前的那把劍,然後扭頭,看清了沈清棠。

沈清棠唇角一勾,將“淵息”從左景盛胸`前拔了出來,瞬間鮮血湧出,濺在沈清棠的衣上臉上。

左景盛的身子緩緩的向下倒了下去,他努力扭身,望了遠處的裴南,嘴唇張了張,像是說了什麼,然後整個人便癱軟下去,停止了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