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境況有別,他們簡化了其它程序,時辰一到,兩人在木屋又娶又嫁,雙禮合並。
花夢一大早就出了門,她得去準備一些刀子交待的東西,還得去跟鈴兒商量禮服的事。如果可以分身,她巴不得變出十幾個自己,因為刀子兩人的大禮沒讓別的人知道,這是鈴兒的意思,她隻想簡單而清爽地完**生中的這個重大禮節,花夢作為她的娘家代表,隻能一個人去奔忙了!可花夢樂意,她一整天都在笑,好象將行大禮的是她自己。
作為伴郎的小猛卻納悶了,“我說刀子,你別晃來晃去的,結婚有這麼緊張嗎?”
刀子還是坐不下來,他隻會笑,幸福也會讓人啞口!
小猛指著茶幾上的紙袋,“這些衣服是花夢按你的尺寸買的,試試去!新郎總得象個新郎嘛!”
刀子笑得傻極了,舌頭也木愣愣地,“我和鈴兒商量過了,今天還穿原來的衣服,大禮後才學著過外麵人的生活。”
“這樣也好,表示一個全新的開始。那我得給花兒打個電話,讓她別操心禮服的事了。”
花夢此時也正跟鈴兒說到禮服,接到小猛的電話,她半嗔道:“知道了,鈴兒都跟我說了,我這邊也弄得差不多了,記著,晚上八點一定要到,這是刀子跟我說的吉時,別到時候連他自己也忘了。”
花夢掛斷電話,見鈴兒因羞澀而越顯嬌美,她不由看呆了。鈴兒卻將滿珠遞上來,“落月穀的女孩大禮時,會把它交予最敬愛的人,祈求得到這個人的祝福。我把它交給你,唯求你的祈祝。”
花夢意外而驚喜,她細細撫看這串發著綠光的珠子,暗裏思量該如何祈祝。
鈴兒笑道:“這是綠玉,我練功時給它輸過精氣,它能啟示我的生死。如果我遭遇不幸,它就不再發光。而得到滿珠的人,如果掛念出嫁的女兒,隻要看到它光澤不變就可以放心了。”
“這麼說,滿珠是給我的?”
鈴兒笑而搖頭,“刀子說你們外麵人的記性不好,我還不信。我已將它交付於你,不是你的又是誰的?”
花夢尷尬道:“我以為滿珠隻是一種儀式上的器具,祈祝完了就該歸還,我剛剛還想著該怎麼祈祝,是象刀子那樣,還是用我自己的話?所以才會疑惑的。”
鈴兒頓時歉然,“是我疏忽了,你原該不明白才對。可你怎麼能象刀子那樣祈祝呢?”
“他說的我也會啊,我都記著呢!隻是他沒說全,我也就說不全。”
鈴兒輕聲發笑,“就算他說全了,你依樣學來也沒用!”
“為什麼?”花夢怔怔不解。
鈴兒反愣一下,終於恍悟道:“你不明白也在情理之中,刀子通神鬼術,他的祈祝是神鬼護靈之法,他說了就能應驗,那是功法使然。你說了卻無功兌現,如何有用?”
“哦……那我用自己的話給你祈祝吧!我祝你萬事如意,和刀子婚姻美滿、白頭到老、今生共度、來生再續……”
“啊?”鈴兒無比詫異,她沒聽過這樣的祈祝。
花夢不免驚慌,“我……我說得不好嗎?”
鈴兒愣了半天才笑道:“不是,你的祈祝美意盛盛,我唯有感而受之,也回你一份祝禱。按我仙靈門陳規,我隻能許你三個未繼之福,雖然不如你多,但也是出口必諾!”
鈴兒說著就雙手劃圓,落在花夢兩肩,“我祈主事善靈、我祈幽通路引、我祈仙地福位,願你,禍至化險為夷、災臨貴人祥助、難到仙靈顯聖。此禱欲求冥冥界主完功得善!幽冥仙靈門第四十三代掌師座下弟子幽月鈴起功誠拜!”
鈴兒祈祝完畢,額上滲出微微的汗。花夢難免驚疑,“你不舒服嗎?”
鈴兒看她一眼,心想,她不知幽冥奇術,自然不知我為何疲累,卻也不必跟她道明,反令她心生不安。因此笑道:“並無不適,隻是日已西沉,不知刀子現下怎樣?”
花夢這才注意到窗外已撒滿餘暉,刀子的病痛恐怕早已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