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蒼白,吃力地撐起身子,雙手捧住井擎的臉,看著那呆若木雞地表情,微微一笑,輕輕吻了上去。

他的嘴唇已經變得紅腫,甚至還被咬破了皮,卻依舊非常輕柔地親吻著井擎,柔軟地舌尖伸出來,勾勒著井擎薄唇的輪廓。

“不要這樣。”抱住這個男人的背,白然將自己的臉與井擎的臉頰貼合在一起,在他耳邊輕聲說:“你不要這樣,我的井擎,是不會做出這種事的,對不對?”

井擎終於回過神了,意識漸漸回歸。

自己都做了些什麼!

他惶恐地瞪大眼,看著散亂一地的破碎衣衫,看著同樣赤 裸著上身的自己和白然,腦子裏仿佛被一道霹靂擊中,空白一片。

白然的手輕輕地拍著他的背,像在安撫一個犯錯誤的孩子,微涼的胸膛與炙熱的胸膛相貼合,仿佛是要平息井擎那莫名的躁動情緒。

一陣涼風順著沒有關好的落地窗吹進屋子,白然的身體忽然顫栗了一下。

井擎落下眼,看著正貼著自己身體的白然,好半天才,才說出三個字,“對不起……”

腦子裏亂成一團。

白然感受著男人的體溫,笑了笑,“有些冷呢。”

“對不起。”井擎不斷重複著,低沉的聲音在房間裏回響,“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你是不是碰上什麼不開心的事了?”白然輕柔地撫著井擎的臉,可是井擎,卻不敢再麵對他的眼睛。

感覺到摟著自己的手臂一使力,白然的身體已經離開了地麵。

望著懷裏那淡薄身體上數不清的紅印,井擎真的覺得無論自己說什麼,都無法為剛才的行為作出補償。

還好,還好最後停住了,還好,自己沒有完全失去理智。

他不敢想象,如果由著剛才的事態發展下去,會變成什麼樣子。

將白然送回房間,蓋好被子,井擎緩緩地站起身,“我不知道怎麼為剛才的行為作出補償……但是我一定會承擔我應當承擔的責任。”

白然躺在床上,盯著他的臉,忽然說:“你的意思是要對我負責嗎?”

井擎一愣。

白然笑了笑,帶著一種狡黠的語氣問: “你還沒告訴我,你到底怎麼了,剛才那個樣子,真的不像平時的你。”

“我沒事。”井擎短促地說著,眼神閃躲。

若凜他,身邊有別的女人,如果不是想到這一點,他也不會如此失去理智。

可是為什麼會對白然做出這樣的事,他自己也不明白。

那時的自己已經全然被怒火所支配了。

他對著白然深深鞠了一躬,動作幹淨利落。

“我明天就會離開。”

就算他不走,恐怕白然也不會允許自己繼續呆在這裏了吧,畢竟剛才的事情,如果發生了第一次,恐怕就會有第二次,繼續留著他,就是把一個明知的威脅埋在身邊。

隻是,好不容易才在這屋子裏有所發現,就要這樣前功盡棄了。

“我有說過要你離開嗎?”白然卻忽然出聲。

“呃?”

井擎詫異地抬起頭。

“我知道井擎是個什麼樣的人,所以剛才的事情,隻是意外,對吧。”白然側過身子,撐起腦袋,對他眨眨眼。

難道對於剛才的事,白然他,不生氣?

井擎還是沒有說話。

“哎呀哎呀,你要是就這麼走了,我可很難辦呢。”白然重新躺平,語氣懊惱,仿佛是在自言自語,“井擎要是走了,那早上就沒人陪我散步,沒人做飯給我吃,沒人幫我照顧來福和旺財,沒人幫我蓋被子,沒人當我的枕頭,這真是一件讓人難過的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