檢部門介入調查。
這一差,更是牽涉出了多條懸而未決的命案,雖然江若凜用大手段將所有的事情都推到已經死亡的黃百年身上,但依舊是絲毫阻擋不了潰敗的局勢。
他唯一能做的,隻是苦苦撐著,挽救著那本來就岌岌可危的股票。
這個帝國不會那麼容易就消亡。
白然發現自己的身體越來越不行了,之前並不覺得,最近幾天卻總是莫名其妙的頭暈,看不清東西,記憶力快速衰退。
有時候中午吃了什麼,晚上他就沒有印象了。
將這個情況告訴陳九,陳九也是警覺,立刻讓找來醫生為白然診治,醫生的意思是讓白然盡快去醫院休養,然後細細商量手術的事宜,白然卻有些抗拒,說不願意去醫院。
最後無法,醫生隻能留下一些緩解症狀的藥,搖搖頭,走了。
醫生下樓的時候拉住陳九,還是擔憂地說:“少爺腦子裏的血塊隻會越長越大,現在對整個神經的影響已經不容小視,手術不能拖延,再這麼下去,失憶,失明都有可能。”
陳九口頭應著,也隻能苦笑。
白然自己不同意,他們除了擔憂,還能做些什麼?
短短幾天之內,江家真的到了危急存亡的時刻了,有人開始惡意收購天胤商企的股票。
這簡直就是動搖江家的根本,江胤天與江若凜自然不會坐視不管,其實他們多少猜到了一些頭緒,可是苦於沒有證據,而且現在也不能拿別人怎麼樣。
可求的門路不多了,仿佛已經到了絕路。
井擎再度出現在白然麵前時,已經瘦了整整一圈。
白然給他衝了一杯茶,用的是普通茶葉,依舊嫋嫋清香,房間裏沒有其餘坐的地方,兩人隻好肩並肩坐在床上。
看著手裏冒著熱氣的茶水,井擎歎了一口氣。
“若凜這幾天很不好,真的。”
白然聽見他這樣說。
“多行不義必自斃,自己種下的果子,隻能自己吃。”白然對江若凜並沒有什麼好話,喝了一口茶,皺皺眉。
“小然,你知道嗎,有人想要至他於死地。”井擎轉過頭。
那眼神落在白然身上,白然忽然覺得有些難過。
“這些年,我一直跟在若凜身邊,他人雖然很跋扈,但本質並不壞。”井擎緩緩說著,“他現在的狀況……真的很不好……”
白然覺得沒有必要再這麼拐彎抹角了。
“井擎。”他說:“你對江若凜,是一種什麼感情呢。”
井擎沒料到白然會用這樣一種認真的語氣問他,想了想,說:“現在……可以說成是一種責任吧。”
“太認真了可不好。”白然笑了笑,“你對他好,他不見得就會對你好。”
“我要幫他,畢竟他也是你的弟弟。”井擎忽然伸出手,將白然攬進懷裏,忽然間,他的聲音有些沙啞,“原諒我,小然,我不是……”
“不是我做的。”
白然將臉埋在井擎胸口,清晰地說:“不是我做的,不要懷疑我。”
“對不起。”井擎下巴柔和地摩挲著白然的頭發,“我不該這麼想的,對不起。”
“留下來吧,陪陪我,我很想你。”白然忽然握上了井擎的受,抓得緊緊的。
兩個人的關係或許至今沒有挑明,但心裏卻無比清晰。
井擎能看見白然的側臉,微微泛白,柔和裏透著一絲瘦削。
“等若凜撐過了這一段困難時期,我就帶你離開,不會多久的,真的。”井擎站起身,忽然垂下頭,在白然唇邊輕輕一吻。
帶著淡淡的煙草氣息,卻很讓人溫暖。
之後他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