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啊,可是設計師,和醫生,八竿子打不著!她感覺這世界還能更玄幻一些。

看完房他就告辭了,給了寧嗣音郵箱地址,讓她好好想想這兩天把想法告訴他,她很不矜持了問了手機號,對方回答:“我不用手機。”

老天,奇葩的朋友,也是奇葩。

這個奇葩,她用的絕對是原始定義,褒義的那個!

回到家終於收到了程子頤報平安的短信,她開心得跳腳,立馬撥了過去,這回終於不再是機械的提示音,單調的嘟嘟聲此時聽著無比悅耳。

三兩聲他就已經接起來,“喂。”

沒有情調的一聲招呼,此時聽著也格外溫情,“你這麼才給我消息呢,我一整天上班都沒精打采的,還有,為什麼不叫醒我,我都睡過頭了,你房間窗簾太厚一點光線都沒有。”

他安安靜靜地聽她抱怨,等她說完才慢悠悠地說:“嗯,那你換掉它,以後就起得來了。”

以後……

“誰要跟你住。”

“誰不要?”

“……”她發現他真的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的,以前看他寡言的樣子,還以為他有溝通障礙,哪曾想他這四兩撥千斤的技巧,她想學都學不會!

“想什麼呢?”

她愣怔的時候,程子頤正站在酒店的落地窗前,看著夜幕深深的陌生城市,緩緩出聲,溫柔繾綣。

他很少有問句,她被他一個尾音撩得不知今夕是何夕,更不知道如何回答,臉紅紅的,“我在想窗簾的顏色。”

“嗯,我在想你。”

清冷的聲音穿過電磁波,像是帶了能量,衝擊寧嗣音柔軟的心髒。

☆、Chapter 24

eva覺得她的老板最近十分不正常,他將她從瑞士調過來,她千裏迢迢趕赴,以為能在工作上幫助到他,畢竟r實在是很少在工作之外使喚助理。但她到日本三天了,沒有什麼工作安排,他仍舊獨自出門辦事,她就待在酒店裏,負責——等他回來,陪他聊天。

當然這項工作eva是百般樂意的,畢竟老板平日裏話實在是少得可憐,除了工作上的事情他基本上不會有別的話,就連一句再見、幸苦了這樣的客套話都不曾說過。

令她奇怪的是聊天的內容,她很難想象r與她探討女性生理期,但這確實發生了,他坐在她對麵的沙發上,西裝革履翹腿而坐,兩手隨意搭在膝蓋上,與他在談判時的模樣別無二致,他仍舊麵色冷峻,不動聲色,清冷的語調,問出的問題一個比一個細致,如果他不是她老板她幾乎要警告他這侵犯了她的*。

比如:你交男朋友以後多久和他上床的?

簡單直接得令她這個法國人自愧弗如。

傳說中東方人含蓄矜持?

抵達日本的第一天,他一到酒店與她回合,就又出門去了,很晚才回來,她到樓下迎接他,他見到她的第一句話就是——你男朋友出差都怎麼報備行程,是不是報平安就可以?

噢東方人可真不浪漫,難道最關鍵的不是告訴對方imissyou?

當晚她去對麵房間給他送咖啡,看到他在講電話,一隻手拿著手機,一隻手插在西裝褲帶裏,臨窗而立,房間裏燈光昏暗,東京輝煌的燈火印在落地窗玻璃上,勾勒出他挺拔的黑色輪廓。

她從未聽到過他的語氣裏帶著情緒,在她的印象中,中文沒有法文溫柔繾綣,沒有英文圓潤,總是帶著些許鏗鏘,而如今這個男人,緩緩吐出幾個字,柔情萬分,她手上的杯子一抖動,滾燙的咖啡灑在手背,她下意識低呼了一聲,窗邊的男人轉身,眉頭緊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