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似的——總不可能是食人族吧?”
太超過理解之外的感覺,讓他甚至懷疑起自己的直覺來。以至於原本應該有的憤怒都被衝淡了許多。
注意到其他人也不怎麼相信這個結論,伊爾迪克自己都覺得很正常。
他撓撓頭,聳了聳肩。
由於沒有人能聽懂鼎語的緣故,自然就沒有人知道,見到他們的時候,那十幾個人提到的頻率最高的一個單詞,如果翻譯成漢語,用文化內涵最合適的那個字來表達的話,這個字會是——
妖!
雲微可不知道她的調查隊員們發生了什麼事。在思考過後,她暫時將顧鼎的神奇歸類到了“後人的神化”上。畢竟看起來,卡姆索現在的原住民受教育的程度遠不如後科技時代還有現在的聯邦,這種“神化”事是完全可能發生的。
但是,這樣的想法隻是一時的自我安慰而已。雲微很明白,如果就此認定為事實,那就未免太狂妄了。
這件事需要慢慢查證。
幸而,顧惜不知對她的過去產生了怎樣的誤解,竟是完全不再試探她了。甚至,他還很快就“答應”——或者說自顧自的認定——要幫她“找回過去”。
這對雲微的打算來說無疑是好事。因為“找回過去”的這個過程,必然是要學習很多東西的。
而第一步就是“學習鼎文”。
就顧惜的說法,雲微便隻是想要掌握自己的力量,或者是繼續修煉下去,也都要先進行這一步。這就要求雲微必須要去學習鼎文的地方。
破曉時分。
有一隻巨鯨魚破浪而來。安端和小儀有些依依不舍,但他們還是站到了巨鯨的背上。
雲微覺得操縱大青蟲的女戰士墨雲對顧惜很有些眷戀之意,但她好像連表達自己的好感都不敢,有些黯然的也上了鯨背。
對這種感情上的事,雲微自然無從置喙。她也更在意另外兩件事——
經過改造能飛行的大青蟲,居然也不怕水;操縱鯨魚的中年武者,兩頰有極為明顯的鰓。
可是,能說什麼呢?
雲微知道,自己沒有權利也沒有立場讓他們向她的某些道德觀靠攏。
“我們可以慢慢回去。”在巨鯨離開後,顧惜如此告訴雲微。
隨即他猶豫了一下,比劃著問她,“你的頭發,要不要……”
他比了一個剪的姿勢。
雲微立刻搖了搖頭——有人會因為手指受傷,把手指砍了讓它重新長嗎?
顧惜明顯誤會的笑了,“我不明白,你們女人怎麼總把頭發什麼的看得那麼重要?本來看你的樣子……看來還是愛美的嘛。”
因為愛美確實是事實,所以雲微沒有任何反對的意思。
她還注意到了另一點——從顧惜的表現來看,修者的頭發,也是有可能做出絞殺的動作、也是有可能修複那樣的傷勢的。而那樣的頭發,又顯然不像她的頭發有那麼重要的意義。
揮揮手,之前雲微搭乘過的那片大葉子便從顧惜湖藍色長袍的袖口飛了出來。
出來時隻有巴掌大小,但似乎見風就長,轉眼間已經夠兩個人平臥其上了。
之前雲微沒覺著什麼,此時見了,卻忍不住在心底重重歎氣——真的,真的是很像那傳說中的“法寶”啊!如果要翻譯的話,大概也隻能翻譯成這個詞吧?
“修者一般不見得會這樣,嗯,這種顏色的頭發。倒是覺醒者,老是因為操控的自然之力有這樣那樣的變化。所以你還是裝作剛覺醒的覺醒者吧,這樣好辦得多。”顧惜用商量的語氣對雲微說道。見雲微毫不在意的點頭同意,這才鬆了口氣般的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