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就將婚事透露給蘭月閣,郡主要是想逃出府,不必阻止!盯著雪中飛,不要讓他出現在郡主的麵前!”
宮離浩思維跳躍的太快,讓孤月怔在了足足有三秒才緩過神來。雖是一臉疑惑,卻也不敢多問,隨即退了下去。
這位王爺的心思他越來越瞧不明白了!
“歐陽瑾萱,我們之間的遊戲開始了!有種你就接下本王的戰書,我們好好鬥一場。若是沒有,那就躲在齊王的羽翼下,苟延殘喘些日子,屆時本王一定會讓你目送所有的親人淒慘的死去,再將你一點一點的摧毀掉,讓你痛不欲生的死去!”
一抹搖曳的燭火,映紅了宮離浩的眼眸。黑夜中,他如同一隻猛獸般凶狠,嘴角微微上揚,咬著後牙槽,好似在撕扯著獵物。冰冷的聲音在從他嘴裏一點一點的擠出來,帶著一股濃濃的血腥味!
齊王府淺月閣
南景一夜來無眠,挑燈作畫。愛妻的眉眼,一顰一笑深深烙在他的腦海裏。湧動的情絲隨著墨汁,一點一滴附之在畫紙上,一張美女圖呈現在眼前,讓他眷戀萬分!
雷鳴站在伏案前,望著自家主子那柔情四溢的眼眸。一臉疑惑,他心心念念的女人,難道不是王妃娘娘嗎?這個陌生的女人又是誰?
南景一抬眸之際恰好撞見雷鳴怪異的眼神,暗自好笑,他哪裏能知道這其中的彎彎繞繞!
“時候不早了,本王乏了,你退下吧!”
“是!”
雷鳴正欲離去,門外傳來陳德全的呼喚聲“王爺,若雲郡主有急事求見!”
南景一看了一眼雷鳴,他立即會意,拉開房門,說道“去回了!夜深了,王爺已經安置了!要她有事明日再來!”
陳德全擰了擰眉,說道“可是……可是郡主受了重傷,眼下站都站不穩。叫老奴如何敢回絕?萬一她回府途中有個好歹,賢王怪罪下來,齊王府可吃罪不起,也顯得王爺太無情了!”
他話音落下,南景一就已經閃出了臥房,冷聲說道“去請沈太醫過府!”徑直朝前院走去。這個刁蠻郡主真是難纏,好端端這又是怎麼了?惹麻煩也就算了,還賴上齊王府了?實在是煩死人!
王府花廳裏,宮若雲一手捂住胸口,一手攥著拳頭,跌坐在花雕木椅上。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滾直落,胸前的衣裳被鮮血染紅,血液順著指縫往外滲。
聞見急促的腳步聲,她猛地抬起頭,見到心心念念男人,掙紮著從木椅上站起。剛要邁開腿,豈料重心不穩,直接撲倒在南景一的懷裏。滿是鮮血的手摩挲他俊美的臉龐,淒涼一笑“南哥哥,能死在你的懷裏,雲兒此生無憾了!”
南景一僵硬著身子,望著她那慘白的臉,冷聲問道“你這是怎麼了?為何傷得這麼重?”
聞著血腥味,他心裏很不爽,眼下他的萱兒不在,這個女人把自己搞的死去活來,究竟想上演什麼把戲?
“噓!”
宮若雲伸出沾滿鮮血的手指,擋在了南景一的嘴唇上。示意他不要開口說話,靜靜地望著他數秒,最後閉上雙目,暈死了過去。
南景一突然一陣暈眩,搖晃了一下腦袋,抱著宮若雲的手臂緊了緊。臉上浮現出溫柔的神情,叫雷鳴看得雲裏霧裏。
陳德全領著沈大夫急匆匆趕來“王爺,沈太醫來了!”
南景一看都不看一眼,抱起昏迷不醒的女人,冷聲說道“這點小傷,本王能處理,沈太醫請回吧!”隨即抱著女人離開,徑直朝淺月閣走去,雷鳴緊跟其後!
陳德全與沈太醫也是見怪不怪,齊王向來霸道,冷傲。他說什麼便是什麼,他想怎麼做就怎麼做,誰還敢有意見?
為了不讓人家白跑一趟,陳德全給了沈太醫一些碎銀子,親自把他送到了府門口!
南景一抱著宮若雲進了淺月閣,頓感腳下飄得很,雙雙倒在臥床上。懷中的女人突然睜開雙目,環手勾住他的脖子,柔聲喚道“相公,時候不早了,我們安置吧!”
恍惚間,南景一看到了自己的愛妻,嘴角揚起一抹寵溺的笑容,抱著她的小細腰,沉沉的壓了上去,一夜糾纏不休!
漫漫長夜過後,一抹溫柔的霞光調皮的爬上睡夢人的眼皮上,喚醒臥床上的人兒。南景一摟緊了懷中的人兒,甜蜜湧入心底,絕美的臉龐上掛著幸福的微笑。想要在小嬌妻的額間留下一個吻,卻聞見了一股陌生又刺鼻的水粉味。
心下疑惑,輕輕推開懷中的人兒,頓時氣結,伸手抓起臥床上的衣裳迅速披上,瞪大眼珠子吼道“宮若雲……你怎麼會在本王的臥床上?本王的愛妃呢?”
他怎麼糊塗了?萱兒此刻在太和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