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上了馬背,歐陽瑾萱說道“你小心那個女人,她對你的恨,足以釀成一杯毒液。父女狼狽為奸,栽贓陷害並不難!你不要再顧念舊情,婦人之仁!”
適才在牢房之中,他的話自己怎會聽不出來?隻是事情已經迫在眉睫,她不得不做出選擇,宮離浩謀反一事,她沒有真憑實據,不會蠢到在皇帝麵前把他供出。
她與靜瞳之間的恩怨,她會好好與他清算。
“他已經不是我的皇叔,不是我南堯國的賢德的恭王爺,而是那個殘暴惡毒的殺手!”南景一伸手環抱住歐陽瑾萱,在她耳邊沙啞道“愛妃,難道你還看不出來嗎?他要的不僅僅是你的命,還有本王的。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他都想拔除。所以,你要答應本王,留在本王身邊,我們一起麵對,本王有足夠的能力擊敗他,相信本王!”
歐陽瑾萱直接繞開話題,問道“你如何篤定他就是靜瞳?”
“不要質疑本王的能耐,現在你進宮向皇兄稟明一切,他會將半死不活的孤月直接扔給你處置。一推二六五,加上手握孤月的供詞,那個可悲的女人,這一次是真正的要下地獄了。”
那個女人?
歐陽瑾萱這才反應過來,扭過臉去,瞥見丈夫冰冷的臉頰,問道“你是說,方清月還沒死?”該死的靜瞳,一開始就在耍著自己玩。
握緊的粉拳又緊了幾分,此刻的歐陽瑾萱,不管齊王說了些什麼,她都沒有聽見耳朵裏去,心中自有一個念頭,就是應下戰書,與那毒蛇狠狠打一戰。就算是死,她也要拉上他墊背,就像上一世那樣!
南景一見女人不說話,咬著後牙槽,撂下狠話“如果你敢舍本王獨自應戰去,本王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禦書房中,當歐陽瑾萱把太子中毒一案向皇帝稟明時,賢王宮離浩便急匆匆趕到,與南景一預料的絲毫不差。
“皇叔聽說郯兒被下毒,便開始暗中調查。沒想到竟是那個狡兔三窟的女人,可恨杜林,身為行刑官,居然收受賄賂,私放死囚,險些釀成大禍。”
宮離浩將這一切全都推給了方清月,還將行刑官拉去給那個女人墊背,順便捎帶上雪中飛。歐陽瑾萱折騰了一圈,最後的功勞全都成了他的,險些叫她吐血而亡!
四目相視時,在對方的眼裏看到的是,噬血的恨意和不死不休的惡念!
皇帝險些老淚縱橫“皇叔賢德,為江山社稷日夜操勞,著實叫朕感動。還有萱兒和禦弟,你們都是朕的左右手,朕有你們,何懼南堯國不興旺?”
得臣子如此,他這個一國之君可高枕無憂!
案件已破,皇帝下旨放了楊侍郎一家還有譽王和皇貴妃,還他們清白!為了彌補譽王母子所受的委屈,賞賜了好多寶貝。
歐陽瑾萱回到齊王府,心頭淤血難舒,把自己關在密室裏,齊王也不勸說,隻是安靜地守在外頭。
午膳晚膳都沒用,直到天黑,女人才從密室中走出來,跌坐在木桌旁,掃了一眼南景一,問道“王爺府上可有好酒?”
南景一挑了挑眉,笑道“當然,百年陳釀,花雕,女兒紅,還有西域醇酒,應有盡有,愛妃想喝什麼酒,本王陪你醉一場!”
歐陽瑾萱稍稍試探了一下“相公你就不怕,我灌醉了你,逃之夭夭?”
“那就要看,愛妃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這個女人有多少酒量,自己還能不知道?
“雷鳴,上兩瓶花雕!”
“是,王爺!”
暗衛的手腳利索的很,不一會兒就拎來了兩瓶花雕,放在木桌上。繼而讓自己消失!
南景一遞一瓶給小嬌妻,笑道“愛妃不能喝太烈的酒,傷了身子,本王會心疼。再說愛妃肩負著為南家開枝散葉的重擔,小酌怡情就好!”
女人端起酒瓶子,仔細端詳著,說道“在屋裏喝得多悶,我們上屋頂!”
“本王也正有此意!”
淺月閣屋頂上,夫婦倆對酒當歌,賞月醉瑤卮,好不愜意!
半壺酒下去,歐陽瑾萱雙眼迷離,已經有了醉意,抬頭望著圓月,嘴角勾起一抹醉人的笑意“但願人長久,千裏共嬋娟。”轉眸望著南景一“相公,我們來提詩可好?”
南景一一手握著酒瓶,一手愛憐的揉著女人的發絲“愛妃才華橫溢,本王甘拜下風,我喝酒給你助興,你來!”
“長圓如此夜,休道月清寒。一曲長相思,與君醉瑤卮。”
月光下,女人的笑妖豔嫵媚,扔下手中的花雕,環手抱住他的脖子,深情的吻著。麵對小嬌妻的誘惑,南景一向來是無力抗拒的。抱著她,飛身下了屋頂,走進臥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