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皇後這番剖析,皇帝卻是一臉嘲諷“未雨綢繆,狡兔三窟,那花癡愛齊王愛到骨子裏去,為他求一塊免死金牌,皇後以為很稀奇嗎?”
“皇上心中既是有了決斷,臣妾亦不敢違背聖意。隻是我南堯國的江山來之不易,還望聖上諸事三思而後行,切莫被小人蒙蔽,錯殺忠良之輩,讓江山社稷處於為難之中。臣妾的話已經說完了,皇上要如何懲罰臣妾,臣妾都甘願受之!”
她並不是要偏袒誰?而是不想這好不容易平定的江山再起波瀾。
皇帝伸手輕扶起皇後,歎了口氣“起來吧!皇後與朕乃是結發夫妻。朕若是連皇後都要質疑,那朕豈不是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
皇後剛剛起身,人還未站定,就聽見彥肅那尖細的嗓子高喊道“太後駕到!”
“兒子恭請母後萬安!”
“兒媳給母後請安!”
“都起來吧!”
太後在貼身嬤嬤的攙扶下,端坐在木椅上。看了一眼皇後,眸光轉向皇帝“齊王謀逆,皇上打算如何處置?齊王妃和歐陽將軍父子一並同罪,皇帝將歐陽無雙打入天牢,南陵城準備派何人前去駐守?歐陽一家可是要跟著齊王府一起,誅連九族嗎?”
太後隱忍的怒火,皇帝自然是瞧得出來的。歐陽寒是他的親舅舅,輔佐宮氏江山,曆經三朝,可謂赤膽忠心。今日他卻不分青紅皂白,將他父子二人打入天牢。也不怪自己的母後會發火。
“母後請息怒,兒子這也是無奈之舉。江亦懷叛變,南堯國經曆一場殘酷的內戰,六年才緩過來,先皇江山來之不易,兒臣不敢有輕信一個握有雄厚兵力的武將。加上舅舅那個女兒奴,兒子更不敢篤定他能大義滅親,護我宮氏江山。”
皇帝說得合情合理,太後卻是怒火滔天,一掌拍在了扶手上,憤然起身怒視著兒子,罵道
“歐陽無雙駐守南陵城,那可是與東滄隻有一海之隔。若是邊關聽聞齊王謀逆,東滄國舉兵攻打南陵城,突破邊關,直打帝都,朝中無人迎戰,豈不是要將江山拱手讓給外邦?齊王想要謀逆,何苦等到今日?你不查實情,輕易將朝中最有實力的武將一並鏟除。先不說外寇入侵,就是內亂,哀家試問,皇帝以為,文官能平定天下,抗壓內亂嗎?”
皇帝被太後的一番話刺到了痛處,緊握著雙拳,壓製著怒火,說道“母後息怒,此事兒子自有分寸!”不待太後應答,轉身望著皇後,叫喚“梓潼代朕送太後回宮歇息!”
“臣妾遵旨!”
“皇兒……”
“兒子恭送母後!”
太後見此,拂袖離去!皇後朝皇帝欠了欠身,行了個禮,急忙緊跟上去!
前往齊王府緝拿的侍衛匆匆來報,說是齊王府已經是一座空宅,隨從丫鬟無一人,齊王府所有值錢的東西也都不翼而飛。
“很好!”皇帝險些咬碎一口白牙,氣得直打哆嗦,加大兵力,畫影圖形,四處搜尋,緝拿戰神齊王以及齊王妃歐陽瑾萱。一旦抓到,立即殺無赦!
歐陽寒父子依舊被困在天牢之中,南陵城派兵部尚書的兒子,許冰前往駐守!
南景一帶著心腹,日夜兼程想要趕在歐陽瑾萱之前來到羅漢山。不曾想一路上伏兵,不斷
襲擊,出手狠辣,似乎不將他殺死誓不罷休!
又是一場惡戰之後,對方無一人存活,而他也損了一名暗衛。
“狗皇帝真的聽信讒言,腰間王爺置於死地。那我們為何還要隱忍?王爺何不召集赤焰軍,踏破帝都城的城門,索性坐實了謠言!”
雷鳴望著眼前橫七豎八的屍首,氣憤難當,痛失兄弟,更是讓他抓狂。在他心裏,隻效忠於自己的主子,什麼狗皇帝,他可不放在眼裏!
南景一黑著一張臉,冷聲說道“本王根本就不稀罕江山,隻愛美人,眼下找到王妃才是頭等大事,你可聽明白了?”
“屬下明白!”
這日午夜時分,歐陽瑾萱剛到羅漢山山腳下,就被孤雁率領的軍隊團團圍住。望著眼前的少年,孤雁嘴角揚起一抹冷笑“王妃終於來了,叫末將好等!”
她敢篤定此人就是齊王妃,因為除了這個來赴死的女人,還有誰會三更半夜跑這來做什麼?而且在此之前,恭王爺已經將畫像送到她的手上,隻是她不知道,王爺為何會猜到王妃易容後的模樣?
麵對孤雁眼中一閃而過的驚詫,歐陽瑾萱隻能冷笑置之。靜瞳與她有奪命的仇恨,她敢應下戰書,自然是來了結前世的恩怨。以她的性子,鐵定是要變回原來的模樣,哪怕軀體不是她的,容貌也要保住!
“恭王爺費盡心思,請本王妃來這那羅漢山,怎麼?就派了你這麼一個無名小卒來迎接?這也太失禮了吧?還是說你家王爺,正在朝中忙著謀朝篡位,顧不上與本王妃見麵?若是大事,你這小小的女將做得了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