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色的光芒帶著幾許驚悚的氣息,宮離浩嘴角揚起一抹狠絕,隻是手中的匕首還來不及揮動,一隻利劍射中他的額頭,穿透他的腦門,鮮血如同噴灑的泉水。他的雙手癱軟,匕首落地。
歐陽瑾萱的身體失去支撐,隨之癱倒在地。宮離浩的頭顱被砍掉,滾落在她的麵前,一雙眼眸,瞪得滾圓滾圓。
“你還是鬥不過我,靜瞳,你輸了!”
南景一飛身上前,一把將自己的愛妻摟在懷裏,喘著粗氣,沙啞道“萱兒,沒事了,沒事了,他已經死了!”
歐陽瑾萱渾身無力,好像被什麼抽空了一般,有氣無力的說道“嗯!他已經死了!我們……我們回將軍府,給爹娘還有哥哥,安葬他們之後,我們就退隱山林,去武陵山找師兄,好不好?”
“好!”
南景一摟緊失而複得的寶貝,眼淚不停得滾落!
玄影陌帶著十萬將士,出現在他們麵前,下了戰馬,蹲下身子,看著心愛的女人,輕聲笑道“萱兒,幸好大哥來的及時,你沒事,真好!”
“謝謝你!陌大哥!”
歐陽瑾萱慘白的臉上綻放著一抹絕美的笑容,心中倍感淒涼。玄影陌來了,他救了自己,平定了南堯國的內亂,真的隻是因為兄妹之情嗎?
南景一從懷中掏出軟骨散的解藥給歐陽瑾萱服下,轉臉看著玄影陌,說道“今日多虧殿下出手相助,本王的愛妃才得以平安躲過此劫。”
玄影陌微微一笑,起身說道“齊王殿下什麼時候跟本宮這麼客氣了?”見歐陽瑾萱服下解藥,臉上慢慢的緩了過來,嘴角輕輕上揚“萱兒,陌大哥跟北寒夜在城外血戰十幾個時辰,你的父親和哥哥站在皇城樓閣上,提心吊膽了一夜,想必他們心中最牽掛的還是你。看見你平安無事的回來了,他們一定會很高興的!”
歐陽瑾萱聞言撲到玄影陌的懷裏,雙手扯住他的衣襟,淚眼紛飛“陌大哥,你是說,我爹娘,還有哥哥,他們……他們都沒事,還活著?”
玄影陌伸出手,輕輕為她擦拭淚水,一臉寵溺道“自然!陌大哥怎麼會騙你呢!”如果這一刻變成永遠,那該多好!她緊緊抓著自己的衣袍,不管是因為什麼,隻要一輩子不放手,那便是最美好的!
南景一醋意噴灑,伸手抱起小嬌妻,柔聲說道“萱兒,景哥哥抱你回家,別讓嶽父大人等著急了!”
南景一在玄影陌麵前搬出倆人的關係,是想警告他,歐陽瑾萱已經是他明媒正娶的王妃,最好不要妄想!
玄影陌也不介意,隻是笑了笑,躍上馬背。望著南景一的背影,揚了揚下巴,暫且讓他得意片刻,又能如何?
帝都城們口,南景一抱著歐陽瑾萱出現在歐陽寒麵前時,這位身經百戰的老將軍,頓時失控,撲上去,從他手中奪過去自己的女兒,摟在懷裏,眼淚不停得滾落“爹的寶貝疙瘩,你回來了,你終於平安的回來了。”
歐陽瑾萱早已泣不成聲,這雖然不是自己的親生父親,可是她對自己的愛,已經遠遠超出了親生骨肉的那份情。現在靜瞳已死,夜殤的事也也已經了結了,往後她可以安心留下來。規勸自己的父親和大哥解甲歸田,然後與南景一永遠的廝守在一起,一家人平平安安的生活在一起,粗茶淡飯才是最美好的生活!
“爹,你知道嗎?我在北宸聽說你們……你知道我有多恨我自己嗎?爹,以後萱兒再也不離開你和娘!”
歐陽寒輕輕拍著女兒的後背,說道“爹沒事,我們歐陽府上上下下都沒事,有你皇姑母在,沒有敢動我們一根寒毛,就算是皇上也不可以!”
“那個該死的狗皇帝,爹,什麼勞什子將軍,我們不幹了。我們一起歸隱山林,過著平平淡淡的生活,好不好?萱兒再也不要過這樣擔驚受怕的日子!”
以前她歐陽瑾萱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瘋女人,可是經過了這一場朝堂內亂。她嚐盡了生離死別的痛苦。現在她害怕了,膽怯了,她不想要這樣是非不斷的日子,隻想要自己的親人平平安安的活著,讓她守著他們,那便是最大的幸福!
歐陽寒聞言臉色一正,輕輕推開女兒,用袖子為她擦拭眼角的淚珠,小聲說教“萱兒,你不可對皇上無禮,這是欺君之罪!小愛是家,大愛是國,隻有國家安定,百姓才能無憂無慮的生活,你明白?”
“可是爹……他那麼無情無義且多疑,隻因為宮離浩一句誣陷的話,就要砍了我們的腦袋,爹,這樣的君王還值得我們去效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