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截枯枝,就是罪魁禍首。

蘿蘿見他沒有抗拒的意思,有點開心,慢慢的借助靈力騰空而起,纖細的手臂圈在舒蘭聲的腰上,在夜空中幽幽的朝著寺廟的反方向飛。

倒不是她要把舒蘭聲拐帶走,而是她看出帶著舒蘭聲飛起來的時候,他表情看上去很新奇。

不同於抓人來時的風馳電掣,回去的時候,蘿蘿帶著舒蘭聲在天上圍著寺廟轉起了圈圈。

舒蘭聲沒事愛上網看一些小段子,刷刷電影什麼的,腦子裏經常冒出奇怪的想法,這會神奇的在天空上飛,低頭看一下他腳下環繞流轉的靈力,突然間想起一句經典的電影台詞。

稍稍改動一下,套在現如今的場景就是——總有一天,那個據說來報恩的老妖精,會踏著幽綠幽綠的雲彩,來取我的狗命。

蘿蘿猜不到舒蘭聲脫線的大腦在想什麼,隻是見他不吭聲,以為他還沒逛夠,一圈到了,又轉了一圈,再轉一圈,舒蘭聲依舊沒有吭聲,正在悄悄的拿著佛珠偷偷朝著蘿蘿的身上貼。

他不相信他媽媽,和那個看起來十分靠譜的大師,會拿他的生命開玩笑,但是這佛珠為什麼就是沒有效果?

蘿蘿發現了,也知道舒蘭聲為什麼這樣,推翻了自己先前的想法,看來恩人還是排斥她……

“那個東西,對我沒有用。”蘿蘿輕輕歎息了一聲,舒蘭聲猛的縮回手,崩起臉手背到身後欲蓋彌彰。

好一會才問,“為什麼飛了這麼久還沒到?”來的時候他明明記得很快。

“不飛了嗎?”蘿蘿點頭驟然間加快速度,朝著男客的廂房飛過去。

舒蘭聲卻消化了一下蘿蘿的話,說不上自己是什麼感覺,吭哧了一會爭辯了一句,“我沒想飛!”

蘿蘿淡淡的“嗯”了一聲,滿含寵溺,舒蘭聲剛剛被夜風吹下一點的熱度,再次升高。

胡亂的四外看了幾眼,視線又不由自主落在蘿蘿身上。

側臉瓷白,脖頸纖細,領子被舒蘭聲扯壞了,借著靈光的亮度,舒蘭聲還看到了她側頸有一串深紫色的痕跡……

不是我幹的。

媽的我不可能這樣,我是中毒了,瘋了才會幹這種事!

舒蘭聲自我否認一番,強行把自己的視線從蘿蘿的脖子上撕下去,然後震驚又悲催的發現他不過是看了一眼,就又有升起的趨勢。

舒蘭肅站的筆直,雙腿並攏目不斜視,宛如等待做操的小學生,一直落了地,還保持著不說不動木頭人的姿勢。

“我走啦。”蘿蘿伸手在舒蘭聲的眼前晃了晃,被舒蘭聲一把抓住手腕。

他用的力氣很大,手心滾燙,臉上浮現不正常的酡紅,這是吃那個東西操蛋枯枝的後遺症,舒蘭聲記憶深刻。

上次吃那麼一點,就折騰了整晚,這次吃了整整一根手指那麼多,他真的有點害怕。

有那麼瞬間,他甚至陰暗的想,就把這個妖精拖進屋子辦了算了,反正一切也是她搞出來的,回神的時候,他已經把蘿蘿緊緊的箍進懷裏,兩人的嘴唇不足兩厘米的距離,近的呼吸可聞。

蘿蘿手指點在舒蘭聲的眉心,正在幽幽的輸送靈力,一股沁涼舒適的流轉全身,很快澆滅了熊熊野火。

“今天不能再吃了,”蘿蘿認真道,“吃多了怕你受不了。”

剛才恩人連吃的,帶嗦的已經足夠了,她的汗液和唾液和血液的作用是一樣的。

“我這還不是你弄的!”舒蘭聲沒好氣的回嘴,鬆開蘿蘿的腰,扶著膝蓋大口喘氣。

蘿蘿抿了抿唇,後退一步,又道,“你別生氣,我這就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