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想來就是夕顏郡主了。
暮顏很是意外,沒想到,在這裏遇到那位“夕顏郡主”。今日一路到了書院,也聽了不少,對著這位執著玉佩上殿的“郡主”,她不太明白這是個什麼意思。
“殿下,二位王爺。”少女微笑點頭,打著招呼,目光不經意間落在後麵的少女身上,眸色有一瞬間的異樣。
“小夕小時還喚我太子哥哥,如今,倒是生分了。”
“顏兒。”
太子和夕顏郡主在那寒暄,暮書墨自最初的禮節之後便不再說話了,這會兒,突然開口,一下子打斷了眾人寒暄,也將幾乎被人遺忘的暮顏拉了出來。
“顏兒今日,不是去參加比賽的麼,怎的會來萬品樓?”
“是本王請來的。”上陽瑞笑著說道,“三爺怕是不知道,嘉善縣主何等風采,真真是為麓山書院爭了一口氣!本王看著都覺得心生敬佩,父皇英明,這縣主之位賜地實至名歸!”
“瑞王殿下太抬舉她了,她不過就是個小孩子,上次也是運氣好,跟在錢老身後撿了一個便宜罷了。錢老寬慈,將功勞讓與學生。”暮書墨看向暮顏,“還不過來?站那做什麼?”
這孩子,昏睡了幾日,這幾日,上陽夕顏的事情早就塵埃落定板上釘釘,她便是連個接受信息的緩衝時間都沒有,就眼睜睜看著另一個人用了她的名,占了她的位,怕是……
其實,上陽夕顏卻沒有暮書墨想的那麼接受不能,在她看來,既然玉佩是真的,那麼暮離必然知道內情,既然暮離將另一個她推到台前,必定是希望掩蓋一些什麼,隻是……這個少女……便注定了不得善終。
這個此刻站在良渚第一名媛之上的少女,受著群臣叩拜百姓歡呼,看似風光無限皇恩浩蕩,可是,實際上,卻是站在前方替她抵擋所有明槍暗箭的人……
就像一個死士。
而她暮顏……也許還會在暮小叔那道未曾痊愈的傷口上,親手再劃上鮮血淋漓的一刀……
兩人之間的氣氛,似乎第一次,縈繞著若有似無的尷尬和距離。
“哈哈!三爺,今日嘉善縣主是本王的客人,你可不能跟本王搶人!”上陽瑞朗朗一笑,“就是見著三爺和郡主在這裏,過來打個招呼罷了。這會兒,便過去用膳了。”
說著,告別了兩人,便在掌櫃的帶領下,朝另一間雅室而去,上陽燁深深看了眼神色莫測的暮書墨,愈發堅定了自己心中的判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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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渚皇宮,棲鳳宮邊上的小道上。
有宮女低著頭,從一側小路疾步而來,與伸著脖子等待的嬤嬤交頭接耳了幾句,嬤嬤神色微變,揮了揮手讓她退下,自己悄悄轉身回去。
皇後娘娘已經等候多時。
嬤嬤一路踩著小碎步疾步進來,到了皇後近前悄悄湊上去,耳語了句,“娘娘,暮三爺帶著郡主,在萬品樓遇到了暮顏。太子和兩位王爺也在。”
既是兩位王爺這樣的稱呼,必然是燁王和瑞王。
“哦?如何?”她伸手,仔仔細細端詳著朱紅色的甲寇,她先前已認定了暮顏便是那孩子,何曾想如今出來一個和傾城當年一模一樣的少女自稱夕顏,而且……還和霍祺年是血脈至親!滴血認親怎會出錯?聽說,當日是福總管親自看著的,難道誰能將手伸到福總管身上?
可是……別人不知道,她還能不知道?上陽夕顏根本不是霍祺年的女兒!
霍祺年也從來沒有過女兒!
“說是……並無異常。”嬤嬤低聲回道。
“嗬嗬……”怎麼可能並無異常,暮書墨是何人?能在帝都隨心所欲蹦躂這麼多年,還這麼活蹦亂跳的,良渚曆史上隻出現了一個暮書墨,當年……她去董記,想要求董記那位老夫人做一件宮裝,嗬!那老夫人怎麼說的?說自己年邁,執不起繡花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