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虛的站在那裏,脊背挺得筆直,身上已經是冷汗涔涔。
為什麼要去找西門霆楓,變成了這麼心虛的一件事情。
好像是一隻執迷不悟的飛蛾,看見燈火的方向還要往前撲,明明已經有人勸告自己不要受傷,卻還是迷惘。
原來這麼長時間過去了。對於西門霆楓的愛還是沒有改變,他還是他,念念不忘。
她笑著回頭看著他們傅北南:“北南,我手頭負責的案子出了一點問題,我必須過去看看。”
“是西門霆楓那邊的事情麼?”
傅北南咬咬牙,好像在心裏醞釀了很久,才問出來這麼一句話。
藍心桐沒有掩飾:“是這樣的,他很著急的叫我,說是有件事情沒有處理完。”
傅北南笑了笑:“你去吧,叔叔阿姨這邊,我來陪著他們。”
藍心桐內疚的要命,說不出來的心酸。
傅北南的存在,就是讓自己愧疚的。
如果自己想要天上的星星,他也會拚命的去摘取。
“我很快回來。”
拋下來這麼一句話,藍心桐飛快的奪門而出。
“死丫頭,你到底要去哪裏!”
藍母立刻發現了她的異常,卻沒有追上她。
傅北南站在那裏,手插褲兜安靜的凝望著她遠去的方向。好似是一副安靜的水墨畫。
但是如果仔細看,便可以看到他眼神落寞,說不出來的哀傷。
藍母歎了一口氣。站在他的旁邊開口道:“北南啊,我們心桐一直都是這個樣子,希望你原諒她。”
“沒關係的阿姨,我們這就吃飯。”
傅北南安慰藍母,隻是眼神一直盯著那邊看。
藍心桐一路小跑的走出門去,也不知道自己是為了什麼目標而奔跑。
眼睛裏麵是璀璨的光芒。她咬緊牙關,氣喘籲籲。
聽見西門霆楓的召喚,她心裏越發的複雜,各種各樣的心情交織在一起。
前麵就是公司的大門了,這個男人,叫自己過來到底想幹嘛。
她氣喘籲籲地跑上樓去,一邊在心裏安慰著自己。
“藍心桐,你隻是想要為了那些去世的農名工討一個公道,絕對不是為了這個男人。”
這樣想著,電梯就已經到達了頂層。
低調奢華的總裁辦公室,從外麵的玻璃可以看見裏麵昏黃的燈光。呈現出來一抹曖昧的顏色。
藍心桐深吸了一口氣,手放在玻璃門上,懸在空中,剛打算輕輕的敲下去,突然聽見了一道深深淺淺的呻吟聲。
“西門,你好討厭呐……”
藍心桐愣住,後背一下子冷汗冒出來,咬緊了嘴唇。
渾身緊張,下意識的的落荒而逃。
把自己叫過來,就是為了聽這個,真是夠了。
她轉過身子準備離開,每一步都好像是踩在棉花上一樣,渾身無力,一片軟綿綿。
卡塔一聲
門打開了,男人高大的身軀矗立在那裏,投射出來一片陰影。
藍心桐的心髒一陣劇烈的狂跳,幾乎要蹦到嗓子眼兒裏。
萬分後悔自己要拋棄其樂融融的家宴,來到這個地方看這種不該看的東西。
背後男人靜默了一會兒,直接伸出手來拽住了她的手腕,藍心桐覺得後背一陣,接下來就跌進了男人辦公室柔軟的地毯上。
蘇皖早就已經看到了這一幕,她得意的揚起來眉毛。
這個女人,竟然敢在自己身旁抖機靈。
“西門,門外是誰呀,你快過來陪我。”
嬌滴滴的聲音,讓藍心桐一陣惡寒。
蘇皖,一個總能把自己給推向深淵的女人,西門霆楓,一個讓自己無限難過的男人。
他們兩個人碰到一起,對於自己來說無疑是致命的打擊。
“你叫我來,就是為了這個?”
她抬起頭,目光呆滯的看著西門霆楓,他雙手交疊環繞在胸前,燈光打在他的身上,投射出來長長的陰影。
“沒有我得命令,你不能離開這裏。”
“憑什麼。”
“沒有憑什麼。”
扔下來這一句話,西門霆楓轉身離開。那邊的蘇皖依然是在嬌滴滴的呼喚著他的名字。
“西門,你快點過來啊。都已經這麼久了。”
藍心桐的心仿佛被插了一刀,似乎有汩汩的血液湧出來,心裏是難捱的痛楚。
這個男人,對自己真的太狠心。
轉過頭,玻璃門外已經是守衛森嚴的模樣,幾個黑色西裝的男人,麵容冷峻。
她知道,自己已經深陷囹圄,出不來了。
咬緊牙關,低下頭看著柔軟的天鵝波斯毯子,兩行眼淚啪的一下落在了地上。
藍心桐皺著眉頭,聽見那邊的打情罵俏的聲音。
想不到冷漠如同這個男人,竟然也會有這樣一麵,藍心桐深吸了一口氣,難以名狀的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