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
他朝著藍心桐招了招手,好像是叫喊一個聽話的寵物。
女人捏緊了裙擺,有幾分的不敢相信。
他是想要給自己包紮,還是要幹什麼,不會拿著藥箱砸自己吧,揉揉眼睛看著晴好的天氣,她卻想不出來這個奇怪的男人能夠做出來什麼令人費解的事情。
看見她依然杵在那裏,西門霆楓邁開修長的腿,裹挾著三十七度的高溫還有風,一把將她給拉了過來。
“你記住,我不是在關心你,隻是因為你為了我擋住了石塊,我於心不忍。”
真的是這樣麼?
藍心桐的心砰砰的跳,最近的生活實在是沒有辦法形容。這個男人一而再再而三的靠近,讓她心裏五味雜陳。
看見那一個布滿青筋的大手,在她的額前明晃晃的晃來晃去,藍心桐閉上眼睛,
微笑,不要緊張,他不過就是一個臭男人罷了,男人可都是大豬蹄子。
微微閉著眼睛,長而又卷曲的眼睫毛,濃密好看,因為有著壓抑不住的淺笑,梨渦也濃濃的展現出來,此時此刻的藍心桐,好像是一副美不勝收的畫。
西門霆楓並不知道這個時候的藍心桐正在心裏麵罵著自己,隻是手上的動作不自覺地輕柔了幾分,讓藍心桐幾乎察覺不到的喜悅。
”藍心桐。“
他喉結滾動,一股子衝動湧上心頭,一開口就冰封了幾個世紀。
“嗯?”
女人秀氣的眉毛微微挑起來,抬起頭看見男人堅毅的下巴,還有生澀的麵孔。
心裏一陣酸楚,這個動作熟悉而又陌生,在夢裏出現了無數次。
男人穿了一件白色的襯衣,裏麵緊實的肌膚清晰可見,還可以看得見上麵清晰的汗水。
藍心桐心有幾分悵惘,聽著他均勻的呼吸聲。
“你這幾年在國外,都幹了什麼。”
西門霆楓很突兀的問了一句,或許是因為現在的情況過於曖昧,如果不說一些話實在是過於尷尬。
藍心桐皺皺眉頭,不知道應該怎麼解釋。
剛到國外的時候,她的天好像是塌了一樣,背負著所有的不理解,將自己生命之中最重要的人給殘忍的剝離了生命,卻還要承受著他的責罵。
與其說是出門進修,倒不如說是為了逃避現實。
一開始暴瘦,吃著最簡單的食物,國外油膩的簡餐不能夠滿足她的味蕾,硬生生的瘦了二十多斤。
不過這些苦,她都一個人扛了下來,如今回來卻沒有想到,依然是這樣的聲名狼藉,飽受欺淩,當年的那一場暗算,到了現在還是什麼都沒變。
她咧著嘴笑了笑,不想談論這個傷心的話題。可是如果仔細去看的話,完全能夠看得見她眼睛裏麵的波瀾起伏。
“我在國外進修啊,隨便上了幾年學,好好的充實了一下自己。”
男人手握棉簽,微微用力,差一點將棉簽折斷。
這樣輕描淡寫的說出來她的經曆,她可知道,自己曾經無數次的打聽過她的下落,卻都是石沉大海。
“真有你的。”
他冷笑了一聲,將自己的嘲諷展露的一覽無餘,藍心桐一言不發,欲言又止。
他還是誤會自己,不管怎麼解釋也不相信。
”其實當年那件事情不是……"
話說到了一半,他的手機鈴聲頗為急促的響了起來,威爾斯的專屬鈴聲,一旦響起勢必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總裁,這件事情已經查清楚了,據說隻是一個被咱們公司開除的司機,因為心懷怨恨,所以想要報複咱們。”
“我知道了。’
西門霆楓放下手機,如同星星一般璀璨的眼睛,微微示意了一下。
“你聽見了吧。”
藍心桐點點頭,一萬個想法在心裏麵聚集,怎麼可能這麼簡單?
“這個司機,一定是派過來頂罪的。“
藍心桐毫不猶豫的開口說道,或許她不適合做醫生,更加適合當一個偵探。
其實這些事情,西門霆楓都能夠想的到。
但看見藍心桐托腮沉思的樣子,還是有幾分的好笑。
“話筒交給這位女士,請說出來你的意見。”
難得氣氛這樣的好,藍心桐一股腦子說出來自己的見解。
“你真是腦子有泡,這個人擺明了就是想要陰你一把啊,一個被開除的司機,能有什麼錢,還想著去買通李愛蓮?”
“萬一,這是兩夥人剛好碰在一塊了?”
“嘖嘖,誰讓你人品這麼不哈,得罪了這麼多的仇人。”
藍心桐毫不避諱,開口就是一番批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