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裏麵悶得慌,想出來轉轉。”
他淡然開口,威爾斯心領神會的跟在背後,小心翼翼的陪著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
自從上次藍心桐和他在辦公室那次不愉快的會麵以後,西門霆楓的心情就沒有好過。
總覺得這個女人,讓自己無時無刻的心情不好。
“總裁,你這是何苦為難自己。”
威爾斯看出來他心情不悅,小心翼翼的提醒著他。
“我沒事。”
西門霆楓死鴨子嘴硬,滿腦子回蕩的都是藍心桐的那一張臉,卻在這個時候說著口是心非的話。
“總裁,您就不要逞強了,別人不了解您,難道我還不了解?”
威爾斯苦口婆心的如同是一個老媽子,他和西門霆楓交情甚篤,當時藍心桐不顧一切的離開以後,看得出來西門霆楓受到的打擊實在太大。
“你閉嘴。”
西門霆楓的臉陰深深的,冷冷的看著威爾斯。威爾斯知道自己說錯了話,反正這幾年,隻要是提起來藍心桐,勢必會掀起來一場血雨腥風。
西門霆楓坐在那裏,包廂裏麵的音樂吵得要命。
“威爾斯,你先走吧。我想一個人安靜一會兒。”
威爾斯乖巧的離開。男人一個人安靜的坐在凳子上,身材頎長,眼睛裏麵好像是藏了兩汪看不清楚的深泉。
隻需要看一眼,諱莫如深。
耳邊亂糟糟的回憶的全是藍心桐的音容笑貌,那個女人篤定的眼神。
一顰一笑,讓原本平靜的心情那樣的難以控製。
“西門霆楓,當時的事情跟心桐沒有一丁點的關係,你不要這樣不珍惜一個愛自己的人。”
是傅北南的話在自己的耳畔回響,西門霆楓心裏越發的難受起來。
寬大的手放在褲子上,盯著上麵清晰的紋路,食指的地方有一道深深淺淺的疤痕。
據說上麵有這道疤痕的人,都是上輩子最愛你的人,為了找到你留下的印記。
藍心桐,會不會是你。
西門霆楓咬咬牙齒,一陣的頭暈目眩,本來想要起身回到包廂,偏偏覺得有一種強大的力量在控製著他。
他不想動,哪裏都不想去。
隻想靜靜的坐著,思考人生也是一件不賴的選擇。
包廂裏,藍心桐微微張大眯著的眼睛,目不轉睛地盯著蘇皖。
這個女人,一直在喋喋不休,說了半天的話卻都沒有走到正題上。
“蘇皖,你真的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我還有事情要忙。”
藍心桐路的自己已經足夠禮貌了,偏偏蘇皖像是一塊臭皮糖一樣,緊緊的粘著她。
“心桐,咱們兩個人好不容易見一次麵,你就陪著人家說說話嘛。”
蘇皖走過來親密的搭著她的胳膊,那一刻的藍心桐有幾分的頭暈目眩,心裏咯噔一聲。
大事不好!
身為醫生,她很清楚自己的症狀代表了什麼,口幹舌燥,頭暈眼花,對於自己來說絕非益事。
剛才的藥裏麵一定有毒
藍心桐的眼睛瞪的通紅,回想起來自己剛才喝的那一杯水。
“蘇皖,你給我下藥了,對不對!”
她手緊緊的勒著蘇皖的手腕,上下牙齒緊緊咬住,想要保持住一些理智和冷靜。
手緊緊的捂住了小腹,下腹升騰起來一股燥熱,身體也在發燙,麵色潮紅,眼神冰冷而又帶著迷離的光。
“你怎麼可以,這麼狠心!”
她話已經說的不太利索,哆哆嗦嗦的,尖銳的手指甲深深的紮進自己的手掌心,想要竭力的保持一些平靜。
“心桐。你這是在說什麼呢,我怎麼……怎麼什麼都聽不懂啊。”
蘇皖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張口就否認了藍心桐的話。
此時此刻所有的話在藍心桐的耳邊全都變成了雜音。
她伸出手,緩緩的撐著牆壁,慢慢的走出來。
“心桐,你是不是不舒服啊,要不要我陪著你過去醫院一趟啊。”
後麵的蘇皖還在好死不死的詢問,藍心桐眼睛裏滿滿的都是憤恨的光芒。
不行。一定要理智。
水,冰水……
她下意識的想要去找一個衛生間,如今的她渾身發燙,隻想要渾身的冰塊打在自己的身上。
她心裏很清楚,自己做什麼都沒有用。
要不然,就隻能和男人發生關……係,絕對不行。
殘存的一絲絲理智,讓藍心桐踉踉蹌蹌的尋找衛生間的方向。
“蘇皖,你等著,我一定會讓你明白,我不能任你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