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心桐素來不在乎這種話,自己行的正站的直何必管得了那麼多。
可是那邊安好,卻是一個格外要麵子的人。
聽見這句話,她整個人都崩潰了,臉頰緋紅,也不知道想要解釋什麼。
“心桐……怎麼能這樣啊。”
藍心桐頓時覺得無語,她咬咬唇,對這個服務員的態度也覺得迷茫。
“這位女士,首先我們是合法持有,你這樣的態度真的讓人很費解。”
服務員冷哼了一聲,格外不屑。
“誰知道你從哪裏弄來的卡,現在我們的衣服壞了,你必須要賠償!”
壞了?
藍心桐心裏頓時閃現出來幾個問號,這個女人是瘋了麼?
安好也迷糊了,著急忙慌的為自己辯解。
“不是的,明明我穿的時候,就是這個樣子的。”
“賠不起就不要試,真是夠惡心的。”
服務員可能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可能是今天的大姨媽不正常。
她事後回憶起來,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對一個持有全球僅僅三張的持卡人這樣發脾氣。
藍心桐頓時崩潰,她今天一定是倒黴透了。
隻要是有關於西門霆楓的事情,她必然會結結實實的尷尬一發。
藍心桐竭力控製自己的脾氣,節奏平緩:“首先,這件衣服本來就是壞的。”
她話剛說到這裏,那個服務員直接暴走了。
“今天真是晦氣,還沒開張就碰見你們兩個人,丟死人了,賠不起就趕緊出去,別打擾我們做生意……”
藍心桐心髒氣的恨不得跳出來,卻找不到一句回擊的話。
麵子薄的安好,一向沒有辦法承受這樣無端的指責,竟然一下子哭了出來。
這下可好,藍心桐徹底發怒了。
這一盆髒水,打得自己是猝不及防,有冤無處伸。
“我可以申訴你侮辱他人人格。”
白淨的臉上帶著微微的怒意,胸膛微微起伏。
自己做的是治病救人的工作,卻沒有辦法醫治別人的心靈,有這麼多的人都喜歡帶著有色眼鏡看人。
那服務員顯然有點震驚,心裏也有點懷疑了。
這個女人,敢這樣和自己說話?
會不會……
很快,她就打消了自己的想法,這個可是全球僅有三張的貴賓卡,怎麼可能會在這個穿著樸素的女人的身上。
“我還可以起訴你非法盜竊他人財物。”
藍心桐不再說話,有一種人,是真的不可理喻。
“別哭了安好,我來想辦法。”
那服務員更像是翹起來尾巴的狐狸,得意洋洋的看著藍心桐。
藍心桐暗自思付,是可忍孰不可忍。
可是非要和那個冰山大魔王交涉,對她來說又是一個結結實實的打擊。
電光火石一般,她腦海裏閃現出來那個男人的模樣。
傅北南。
心猛然揪起來,藍心桐在心裏默默衡量,她自認為已經虧欠了傅北南太多,從前的不告而別就足夠讓人傷心,如今卻要因為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麻煩他。
但是旁邊,安好委屈的恨不得咬舌自盡,他們本來開開心心的出來逛街,卻要被冠上這樣的名頭。
藍心桐心裏也覺得窩火,一忍再忍,終究是掏出來了手機。
緊緊握住手機,那一串號碼早就爛熟於心。
遙遠的故鄉,傅北南手持一隻金製鋼筆,白色襯衣的紐扣微微鬆開,有細碎的劉海,在額上蓬亂。
但依然是無比俊朗,棱角分明。
薄薄的嘴唇緊緊的抿成一條線,眼睛裏灼灼的光,盯著麵前的文件,在上麵各種各樣的專業術語上寫寫畫畫。
“哥,你確定要這樣?”
傅北南的親信,是他的表弟,傅思南。
他麵容帶著憂愁,緩緩看著對麵的傅北南,傅北南毫不猶豫,神情堅定的點了點頭。
“他做壞事這樣的不留情麵,這樣欺負心桐,我不是沒有警告過他。”
聲音如同一杯香醇的茶水,格外渾厚,過耳不忘。
傅思南歎了一口氣,想要勸一下自己的大哥。
“哥,你明明知道,那個男人不是那麼好抗衡的。”
傅北南麵容硬朗,嘴角微微上揚。
“他不好惹,我自然也不差。”
訇的一聲,如雷貫耳,傅思南都震驚了,他第一次在自己的哥哥身上看見那樣的表情。
從前的他,給人的感覺一直都是,陌上誰家公子,溫潤世無雙的感覺。
可是如今,竟從他一向溫和的眼睛裏,隱隱約約的看到了殺意。
“哥,我支持你。”
傅北南笑了笑,繼續埋頭看著文件上麵的數字,西門家大業大,但勢必有很多的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