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心桐也發怒了,亮晶晶的眼睛流光溢彩,對於西門霆楓是滿滿的恨意。
老虎不發威你真當我是HelloKitty?
不是有一句話這麼說的?不管怎麼樣都不要招惹學醫的女朋友?
男人唇角勾起來一抹不屑的笑容,看見藍心桐被激怒,他的心情簡直好到爆炸。
修長的手微微的撥弄了一下衣襟前麵的領帶結,故意把這些動作做的放肆,就是為了激怒藍心桐。
“怎麼,昨天被我打了一巴掌,你還有臉回來?”
他的話故意說得惡毒而又深刻,藍心桐權當是沒有聽見,隻不過是在平靜的河麵上劃過了兩條波紋而已,畢竟西門霆楓從前說過的比這個令人傷心的話要多太多了。
“我是來討回公道的,你為什麼要拿走我的檔案。”
她綻放出來一個大大的笑容,舉止端莊,絲毫不慌。
氣定神閑的樣子,讓西門霆楓自己都不敢相信。
她從前是一個很好招惹的小花貓,隻要是微微有不順心的事情,她就會暴躁,就會哭。
但是現在,竟然心如止水?變成了一尊彌勒佛?
既然你這麼強大,我就跟你死磕到底!
隻要一看見藍心桐,男人的心中就是無比複雜。那種陰暗的,光明的,磊落的情緒,互相交織在一塊。
明明看見她跟別的男人在一塊兒會吃醋,但是還是在她過來的時候,用最惡毒的語言來形容她。
不計較後果,裝出來不在乎的樣子。
“你憑什麼過來跟我講條件,你虧欠我的已經夠多。”
男人把話說到這裏,感覺到心裏一陣好像被錐子紮過的痛意。幾年前的事情再一次的浮現在腦海裏,當時眼看著最疼愛自己的母親,一點點的在手術台上失去心跳。
在很多年後的現在,還是不折不扣的夢魘。
藍心桐怔住,好像是一盆巨大的髒水扣在自己的腦袋上,根本說不出來辯白的話。
嘴唇翕動,唇色蒼白,眼睛裏是無神的光,渙散的好像是一潭死水。
“你要我怎麼樣,才能相信我,或者我要怎麼才能證明自己?”
嘴唇蠕動,即便是今天畫了一個妖豔大氣的妝容,但是藍心桐依然是那樣不堪一擊,還是會因為這個男人輕描淡寫的兩句話,就改變了自己所有的想法。
男人抬起來下巴,手插褲兜往前走了幾步,隻留給她一個背影。
“真是好笑,你見過那個殺人犯親口承認自己殺過人?”
“我沒有!“
藍心桐歇斯底裏,就差在下一秒就咆哮了。
“你胡說."
他一下子回過頭來,伸出手攫取藍心桐的下巴,因為掌心的力度很大,所以藍心桐有點痛。
肉體上的痛又怎麼能夠比得過心靈上的痛楚?
她咬緊了嘴唇,一直以來都在打一個賭,賭西門霆楓會相信自己,當年的事情並非自己所為。
可是事與願違,剛才的那一句話,像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她笑了笑,伸出手,掌心對著西門霆楓,力度很大,模樣是鏗鏘有力。
“我藍心桐對天發誓,若是當年殺害了伯母,我願意遭到天打雷劈。”
轟的一聲,好像在西門霆楓耳邊炸響了一句驚雷,男人嘴唇微微翕動,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藍心桐,你竟然敢發這樣的毒誓?
那一瞬間,他竟然想要跑過去捂住她的嘴,不允許她這麼胡說八道。可是身體上的動作還是克製住了她。
外麵晴空萬裏,朗朗乾坤。
女人穿的幹淨利落,站在自己的背後說著這樣毅然決絕的話。
到底應不應該相信你?
西門霆楓微笑,在心裏打定了一個主意。
轉過頭的時候,臉上是邪魅的笑容,居高臨下的下了口令。
“我不會歸還你的人事檔案。”
這不是商量和解釋,隻是一句輕飄飄的命令。
藍心桐微笑,落落大方,看起來毫無破綻。她早就想到了,憑借著西門霆楓的霸道與自私,當然會把自己給無理的霸占,不管是使用什麼樣的理由。
“我早就想到。”
男人抬眸,淩厲的眉毛微微的動了一下,有幾分的不可思議。
她早已想到,那麼還來做什麼?
“如果想要拿走,留下來做私人醫生。兩年。”
兩年?
開什麼玩笑?
盡管藍心桐的心裏早就已經做好了準備,但是在聽見這句話的時候,還是嘴唇抽動了一下。
這個男人是魔鬼麼?果然不應該輕信資本主義的套路,自己上了這條賊船,可就是真的回不去了。
“嗯,如果同意的話,現在去辦理手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