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殊死逃跑,恐怕早就和家人陰陽兩隔。
也不會再有今天的藍心桐了。
深呼吸了一口氣,又想起來男人當初輕描淡寫的一句解釋。
“當時不是我開的槍,我會讓人查清楚的。”
嗬,多麼的諷刺啊,當時隻是跟自己說開槍的不是他,這麼久來也沒有一個交代,而自己幾年前承受的痛苦,難捱的思念全都過去了。
現如今,他還是不相信自己的清白。
為什麼可以做到這麼不公平?
藍心桐扯了扯嘴角,越發的覺得無力。
“好兒,你下午要幹嘛,我幫你打出租車。“
安好搖了搖頭,連忙拒絕。
自己過來不過是想要探探口風,吃完午飯就會有專門的人來跟自己對接工作。
她要為了自己想要的東西,一步一步的努力。
純淨的看不出來一點點陰霾的女孩,不知不覺露出來陰狠的笑容,隻可惜這樣的動作很細微,就連她自己也感覺不到。
兩個人就此分別,藍心桐成了一把雨傘,在雨天裏慢慢的走。
四周很安靜,幾乎隻能夠聽見雨滴打在傘上麵的聲音,她麵色平靜的看了一眼麵前的別墅。
這裏,大概就是西門霆楓和蘇皖同居的地方吧。從前他們也在這裏住著,西門霆楓果然殘忍,那麼多豪宅不去住,偏偏要讓自己來曾經問存過的地方。
手心裏麵的那一張字據,已經被她用力捏成了濡濕的模樣,藍心桐歎了口氣,手裏拿了一把鑰匙。
蘇皖在三樓的咖啡廳裏做著,翹著二郎腿,頤指氣使的看著外麵的額風景。
她一邊在手上塗抹著最新上市的貴婦手膜,一邊歎了一口氣。
“也不知道西門有多麼想我,中午一個電話把我給叫過來,不知道到底有什麼事情。”
劉媽是這裏的一個管家,端了一杯熱茶,仔仔細細的看著蘇皖。
她在這幢別墅已經呆了很長時間了,從來沒有見過蘇皖。
總裁雖然說實力強大,有很多的女人想要攀附,但是他一直以來都是一個潔身自好的男人,從來都不會帶女人來家裏麵過夜,更不要說讓女人把東西都搬過來了。
“蘇皖小姐,生活起居必備的東西都是有的,您看看我要不要把你帶來的行李收拾一下。”
"不用了,你先放在那裏就好。“
蘇皖慢條斯理,一邊揣測著西門霆楓的內心究竟在想什麼。
自己的確是和他達成了某種交易,但是他也不至於讓自己搬來住。
莫非?真的是西門霆楓想通了?覺得身邊的女人都不如自己?
蘇皖麵露喜色,從喉嚨裏發出一聲咳嗽。
“你,去給我燒一桶水,裏麵要加上號的玫瑰精油,還有最新鮮的花瓣。”
“夫人,我們這裏沒有那些東西的."
劉媽有點尷尬,可想而知這個別墅裏麵已經多久沒有住過女人了,一直以來都是總裁一個人獨來獨往,出了幾年前……幾年前的總裁夫人,是一個多麼溫柔可人的女人啊,對待下人也是那樣的溫柔善良。隻可惜中間說要去國外進修,一等就是幾年。
沒有想到,竟然等來了這個女人。
看著她不急不慢的模樣,蘇皖簡直要氣炸了。
自己現在可是以一個女主人的身份坐進來的,為什麼這裏的下人們都這麼消極怠工,是不是不喜歡自己?
“喂,我叫你去呢,你快一點。”
畢竟是影後,蘇皖從來都不把人當成是一個獨立的個體來看待,總覺得隻有自己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所有的人都要讓著她。
“好的,我這就吩咐他們去買。''
劉媽在心裏歎了一口氣,默默的走了,在心裏麵想著少爺的眼光為什麼這麼差勁,怎麼找來了這麼一個女人。
相比於幾年之前,這個女人簡直像地上的石頭。
她剛打算下樓,去聽見樓下傳來一陣門鈴聲。
好奇怪,今天這麼這麼多人過來,平常家裏一直都是冷清清的。
劉媽還有一些不習慣,走下樓拉開大門,看見來人的時候,不自覺的緊緊捂住了嘴巴。
“我的天,你……你不是?"
藍心桐笑了一下,眼窩裏是深深的疲倦,穿著高跟鞋一路走來,盡管心裏麵有事情,可還是覺得疲憊不堪。
“劉媽,好久不見了。”
她微笑著,一如多年前嫁進來西門家時候的那種青澀溫婉,外麵風雨大作,忽明忽暗。
藍心桐的心都在顫抖,再見故人,自己確實是這般落魄的模樣。
“夫人,快進來,外麵風雨這麼大,你怎麼一個人就跑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