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語調故意拉長,一字一頓抑揚頓挫。
劉媽不可置信的看著藍心桐,雖然她不知道這位突然冒出來的脾氣囂張跋扈的小姐是哪位。
但是她知道,少夫人的話從來都沒錯。
她選擇相信少夫人,絕不二話。
“夫人,你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藍心桐感覺樓上的目光宛如是利劍一般,緊緊的盯著她讓她有些不自在。
蘇皖,你還真是喜歡落井下石。還記得幾年前,她還是西門霆楓最疼愛的人。
那個時候對於蘇皖,藍心桐一直都過分相信。
她並不知道,自己身邊的閨蜜是一個怎樣的存在,兩麵三刀落井下石,讓人再也沒有了相信的理由。
她淡定從容,不疾不徐的把事情的真相說出來。
“是這樣的,我和西門霆楓,已經在幾年之前離婚了。”
訇的一聲。
好像是在空氣裏扔了一個巨大的炸彈一樣,整個大廳裏的人都安靜了下來。
怎麼會……她之前……明明和總裁很恩愛的啊。
藍心桐說完這句話,緊緊的閉上了眼睛。
就在方才她還裝出來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以為自己輕描淡寫的說出來那句話。
實際上,還是會痛的歇斯底裏。
哼,有什麼了不起的。裝模作樣的樣子真讓人惡心。
今天我就是要看著你,在我的眼皮底下承認你的失敗,你的錯誤,你的不堪。
由於用力,蘇皖抓了扶梯上的木頭。尖銳的指甲劃過一道響聲,對於藍心桐來說格外刺耳。
“嗯,是這樣的,我現在是這裏的私人醫生了。”
藍心桐不願意再辯解什麼了,大朵大朵的眼淚,伴隨著自己這一句頗為無力的話說出來。
心裏歇斯底裏的難過,她原本以為自己會沒有任何情緒的。
劉媽愣了一下,雖然不明白,可也知道應該不是在騙人。
“好,我知道了。”
這樣一句冷冰冰的話,其實是說給蘇皖的。
也不知道是從哪裏來的一個阿貓阿狗,動不動就這樣揣測別人,詆毀別人難道真的很好?
劉媽突然想到,為什麼看著蘇皖那麼眼熟。
幾年前的時候,藍心桐還在這裏住著,曾經邀請蘇皖來這裏吃飯。
真是個不懂得知恩圖報的人!
劉媽心裏對於蘇皖更加的恨,即便她是少爺帶過來的人,她也如此的討厭。
“蘇小姐,您要的洗澡的東西,我已經讓他們都準備好了,您看是現在用還是以後呢?”
她看著蘇皖,緩緩說道,更像是一道命令。
說白了,在這棟府邸,她是看著西門霆楓長大的人。
她是西門霆楓的幹媽。卻非年紀大了不願意閑著。她怎麼會過來做這些工作。
隻可惜蘇皖不懂得討好,沉淪在這樣的一種交易帶來的幸福之中,卻還是自以為是的認為自己得到了全部。
“喲,我說這是誰呢,原來是我們的家庭醫生啊。”
陰陽怪氣的,女人得意的嘴臉,映襯在藍心桐的瞳孔中。
果然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可是自己什麼都沒有做錯,為什麼要遭到這樣的對待?
一切似乎都沒有答案。
她笑了笑,想起來西門霆楓遞給自己的那一紙合約。
既然來到這裏,就是為了勇敢的活。
她淡然開口道:“是,就是我,你需要我做什麼。盡管開口。”
那白紙黑字上,清清楚楚地寫著:“是蘇皖和西門霆楓的私人醫生。”
令人覺得搞笑。令人心痛到窒息。
蘇皖不緊不慢的擦著自己的頭發,這件寬鬆的浴袍她穿著正合適。
“心桐,你說我不過剛來這裏,怎麼就真的恰好的。給我準備了這麼多我要穿的衣服呢?”
藍心桐咬緊嘴唇,她早已認出來,那一件浴袍分明是自己的東西。
從前自己在這裏,西門霆楓對她一直都是溫柔的。所有用的東西都是讓人親手定做的。
如果她沒看錯的話,那叫浴袍是新的,可上麵還有一個小小的刺繡標誌。
“心桐。”
混帳東西,少爺怎麼能看得上這樣的女人?
劉媽和幾個掌管事情的工作人員,早就看不下去了。
但無奈說不出來,隻能忍氣吞聲默默的咽進肚子裏。
她最心疼的,就是自己從前的夫人。那麼溫柔的一個人,為什麼會被這樣慘無人道的對待?
“蘇姑娘,你不是還要再泡一遍澡麼?我已經給你準備好了。”
劉媽提醒她,她真的不願意再看到這個女人開口中傷自己之前最敬重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