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三個女人一台戲,但是在威爾斯看來,這個別墅裏麵有兩個女人,就已經是一件足夠可怕的事情了。
“藍心桐!”
啪的一聲,清脆的玻璃砸在地上,一瞬間都是碎茬子。
藍心桐有幾分詫異,不明就裏的看著發火的女人。
不知道自己又做錯了什麼事情,竟然讓蘇皖這般動怒。她從前向來不是這樣的脾氣。
她皺緊眉頭,神色有些焦急。
“請問,我怎麼了?”
她微笑,沒有人對她說自己做錯了什麼,為了避免這個祖宗生氣,能做的就是詢問。
蘇皖得意洋洋,她就是故意的。
明明藍心桐什麼都沒有做錯,但是她在扶梯上,已經看到了西門霆楓那一輛常用的勞斯萊斯。
眼看著他馬上就要進來,她自然要抓緊時間作威作福。
她心裏明白,西門霆楓看見了眼前這一幕,一定不會為藍心桐說話。
能讓藍心桐早點滾蛋的唯一辦法,就是這個時候。
“怎麼了?你自己說到底怎麼了?”
藍心桐低下頭看著自己紗裙的下擺,不知應該說什麼。
她一直安安生生的做好自己的份內工作,眼前的中藥已經被自己給分門別類。
她眼睛酸澀,但什麼話都沒說。
這就是蘇皖折磨自己的一種方式罷了,她心裏很清楚,自己若是今天整理好了,明天蘇皖不開心的話,依然會把整理好所有的藥材合並在一起,讓自己重新來過。
畢竟她曾經度過了那麼多暗無天日的歲月,她的暗戀宛如是一灘髒兮兮的汙水。
隻怪她當時沒有看出來,若是用正確的方式引導的話,想必一定會好很多。
“我不知道,我隻是安安生生的搗藥,不明白我又做錯了什麼事情。”
雖然語氣無辜,可藍心桐說的是對的。
砰的一聲,男人一腳踹開門,裹挾著風一般的氣勢,目光灼灼。
“你錯了就是錯了,平白無故的話,還能故意指責你不成?”
藍心桐猛然轉身,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那樣的一個工作狂,竟然會在工作時間拋下一切來這裏?
由此看見,對於蘇皖的喜歡,早就生根發芽,堅不可摧了。
沒有什麼比身臨其境意識到這個消息更讓人肉痛,藍心桐咧了咧嘴,露出蒼白的笑容。
帶著些許討好,帶著一點點的尷尬。
四目相對,對麵的男人滿身火氣,他好像是一個隨時都可以爆炸的炸藥桶。盯的藍心桐手足無措。
男人看著她的狼狽,一言不發。
她好像又高挑了不少,也不知道是因為最近忙碌勞累導致的。
總之看起來格外的消瘦,眼窩深陷強打著精神,穿了一件藍色的紗裙,腳下是一雙溫柔婉約的高跟鞋。
亭亭玉立,宛若從那段他們最溫柔的歲月之中走來。
一旦出現,竟然是驚豔了整個歲月。
他本來是打算罵她的,討厭她的乖戾,討厭她自以為是的堅強和隱忍,明明有很多一張口就可以解決的事情,到了她那邊,就格外的倔強。
“她怎麼惹你生氣了。”
西門霆楓索性直接越過藍心桐,眼神柔和的看著一旁的蘇皖。
盡管心裏麵平靜的要命,他還是要裝出來一副十分擔憂蘇皖的樣子。
生活本來就是一場演出,他這樣的目的很簡單,就是要讓藍心桐生氣。
若是這樣還不吃醋的話,定然是不喜歡自己。
蘇皖嬌滴滴的,明明知道這隻是一場戲而已,卻還是曝在了西門霆楓的懷裏。
“西門,我好想你。”
後麵四個字,抑揚頓挫,似乎是故意的升高了聲調,總歸是說給藍心桐聽的。
西門霆楓伸出來粗糲的大手,骨節分明,青筋暴起。他的心情複雜,卻還是在蘇皖的頭上抓了兩下。
“沒事的,沒有人欺負你吧?”
故意做出來這般樣子,都是給一旁的藍心桐看的。
劉媽早就驚訝的下巴都掉了,這座宅子這麼長時間來都沒有女人再來。
今天一來,竟然是同時出現了兩個。最關鍵的是,前夫人和這個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小明星,竟然撞到了一天。
更讓她感到寒心的是,少爺的態度竟然是那般不一樣。
夫人是那麼好的一個人。為什麼要遭受這樣的折磨?
她打心眼裏替藍心桐鳴不平,哀怨的眼神看了看一旁的威爾斯。
這個人最了解總裁的行蹤了,她想要知道總裁身上究竟是發生了什麼,竟然會有這麼戲劇化的一幕。
“不要說了。”
威爾斯察言觀色,微微抬手,示意劉媽稍安勿躁。他也打心眼裏的心疼夫人,隻是不敢再撞到槍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