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並沒有打算掙開。

小王爺帶著他家王妃上了一輛馬車,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笑嗬嗬地放開言逡月的手,目光一掃,落在她纖細白皙的手腕上,這隻貓眼石鐲子逡月還帶著啊。

言逡月發現他盯著自己手腕看,便用衣袖掩了掩,低眉淡淡道:“我很喜歡,謝謝。”

“客氣什麼啊。”司空差爵努力地抑製住內心的雞凍,非常深沉地說。

不過是要開始嫉妒那隻鐲子了嗎?唉。

雖然很想和愛妃說說話,可畢竟是因為那種原因才不歡而散,司空差爵實在沒那個本事再厚著臉皮聒噪,於是一路上都安靜得很。

終於挨到安王府,逡星聽說姐姐姐夫回來,歡歡喜喜地出來迎,司空差爵快一年沒見過這個小妹妹,刮刮她鼻子:“丫頭又長高啦。”

“爵哥哥,星兒已經過了及笄之年了,你還拿這些誇小孩子的話糊弄我。”轉臉又向她姐姐撒嬌:“我想聽姐姐說話。”

“有沒有好好用功?”

言逡星吐吐舌頭:“二姐,都一年不見了怎麼先問功課嘛,你以為誰都能像你一樣十四歲就做殿前都點檢哦。”

逡月十四歲就當上殿前都點檢了?司空差爵(⊙o⊙):“愛妃好厲害。”

“爵哥哥你是不是覺得姐姐什麼都好啊?”真受不了他。

“嘿嘿,星兒也什麼都好,隻是哥哥還覺得你是小孩子呢,沒想到一轉眼就變成大姑娘了,搞得哥哥都不知道該怎麼誇你好。”

“那你還不如早點和我姐姐生個小寶寶,就可以繼續一個監督他做功課,一個監督他長身體了。”

司空差爵臉有些泛紅,心說姐夫我倒是想啊。

言逡月掩唇清咳一聲:“星兒,爹爹他們可在府上?”

“在呢在呢,在春深堂,我領你們過去。”

且不論原因如何,女兒攜婿歸寧,自然要先去問候父母的。

言逡星將兩人領至春深堂前:“你們進去吧,我先回房嘍。”

安王同安王妃正端坐於春深堂軟榻上品茶。

“父王、母親。”

安王將杯中茶水細細品啜一口,眼風微動:“月兒回來了?”

與言逡月淡然姿態截然不同,司空差爵看見安王安王妃簡直就像看見了救星,雖然不知道逡月和父母是怎樣相處的,不過他們怎麼待姐姐和星兒,他可是一清二楚,慈顏和藹又不乏謙衝,想必待逡月也是如此。

父母之言逡月總要聽吧,司空差爵總算想到法子勸逡月回家,安王妃溫厚賢良,小王爺料想她大概做不了逡月的主,於是雙瞳狡黠地一轉,來到安王身邊替他捶背,邊捶邊陳述原委:“爹爹,您可千萬要好好管管逡月。”

“哦?”

“一個多月前我和逡月鬧了別扭,然後她就再也沒回過王府,現在又跑回家,還說要在安王府裏住下,我想自己是勸不住她的,爹爹您就幫我勸勸逡月嘛。”

安王意味不明地眯起雙眼望住言逡月:“月兒。”

言逡月移步向前:“父王。”

“差爵說得可是真的?”

“……是。”

言安虞未作言語,隻是下了軟榻,冷眼看著言逡月,反手便是一耳光:“月兒你脾氣不小。”

言逡月被打得有些站不穩,吭吭咳嗽了幾聲。

“月兒你沒事吧?”司空差爵剛想撲到她身邊,卻被她搖頭製止住,他隻好站在原地,驚愕不已:“爹爹您打逡月做什麼!”

安王無視掉小王爺的驚訝焦急,幽幽開口:“月兒,你自小為父便教你文韜武略縱橫之術,如今長了本事,一切都不放在眼裏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