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彧抱我回寢殿,度我仙法療傷。好在傷勢並不嚴重,我很快就在他懷裏醒過來。我掙紮著看向他:“你不是天虞仙倌?”
他摟住我,溫柔的看著我:“我是九重天宮鏡彧太子!天虞是我的名號。”見我眉頭緊鎖,他便著急補充:“我一直都想告訴你的,那個盤龍白玉令就是太子的專屬令牌,六界通用,我離開花溪前專門送給你的!”
“唔。”我想起來他上次見我莫名其妙的那些言語,此刻他又如此悉心的嗬護著我。看來這個太子殿下真是對我有心了,可我已經有喜歡的人。
我起身離開他的懷抱,想把白玉令拿出來還給他。我摸了下袖口,卻沒在裏麵,我繼續搜尋著,他見我尋摸著找東西,便是明白我想要還他東西。他上前阻止我:“有若,你不用找了。本座送出去的東西,是不會再拿回來的!”
他見我如此拒絕他,忽然有些生氣:“你好好休息,我還有些事要處理!”說罷他便拂袖而去。
蓮霧端茶進來的時候,隻見我一人坐在床頭,麵帶幾分惆悵。“太子殿下呢?”
“有事先走了。”我輕描淡寫。
“他對公主可真上心!”蓮霧繼續叨叨。
“好啦,可我又不喜歡他!”我低頭不悅,“你幫我找找,我得把他的白玉令還給他。”
“為何?我看他倒要比那幻櫟仙君好上百倍!”蓮霧憤憤不平,在她眼裏,鏡彧自是最好的。
“蓮霧,你說彷若上神為何要幾次三番加害於我?”我想到之前差點害我仙隕的隕仙丹,推測這些事情都與她有關。
“公主莫非懷疑之前在麑鏡那顆隕仙丹也是彷若上神所投!”蓮霧不禁打了個寒顫。
“嗯,我今天便要找她問個明白!”我已經在烈日荒得知部分烈日彥仙姑的往事,看來這些便是她心裏過不去的坎,我應該將這些跟她說明白。
麑鏡,祥福殿。
彷若被玄靖禁閉在偏殿。我站在殿門口,但見她亂發垂髫,已然失去了往日的光彩。清秀淡雅的臉龐已被十多萬年的心劫折磨得容顏憔悴,一顆心早已因新仇舊恨而疲憊蒼老。
我破開封印進入殿內,在烈日荒我身臨其境地感受過烈日彥姑姑的痛苦虐戀,此刻我沉默地看向她,都是六界屈指可數的上神光環籠罩的女神,奈何把一生過得如此淒涼!若如此才是漫漫的上神之路,我是絕不會飛升的。
她感覺到了我,輕輕抬眼看向我:“你來幹什麼?不怕我殺了你嗎?”
“要是怕,我就不會站在這裏了!”我看著她紅腫的眼睛。
她忽然上前,一把擒住我,逼我到牆角,我被她一把捏住了脖子,臉色瞬間便發白。見我沒有反抗,她稍微鬆了力道,盯著我的臉,忽然狠狠瞪住我:“你為何不是烈日彥!烈日彥在哪裏!給我出來!出來……”她一陣咆哮,把我掀翻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