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元丹!”彷若睜大眼,頓時感到頭皮發麻。她縱然是恨花溪女君,但也沒想到用這麼惡毒的招術!“什麼寂元丹,玄靖!你把話說明白!”
“你自己做過什麼難道不清楚嗎!之前發現寂元丹少了一顆,我也隻是對你有所懷疑,要不是這次你在天已仙尊眼皮底下對溪諾仙子出此狠手,我還不敢這麼斷定是你所為!”玄靖有點激動。
“我沒有!”彷若歇斯底裏,“我真沒有!我承認我是拿過一顆寂元丹,但我並沒有用來對付她,那顆丹丸現在還在我寢殿裏,那是我準備自己用來了此殘生的。”她眼裏悲愴而陰鬱,她使出仙法,一個紫檀金木小盒便出現在眼前,她雙手呈上遞給玄靖。
他心裏一震,眉頭緊鎖,帶著懷疑的目光接過盒子,很快打開,一顆完好無損的寂元丹正完好的放置在盒內。“不是你!”
“我若做過,有什麼不敢承認的!幾萬年來,我雖然在麑鏡被尊為上神,可我的心早就死了,我過得怎麼樣,你難道看不見嗎!”她咆哮著,淚水傾瀉在臉上。
“過去的事,我已經不想再去提了!你太過執擰!溪諾仙子不是烈日彥,你應該清楚!”他背過身去,語氣透著冰涼。
“是我太過執擰,還是你太過冷血!玄靖!烈日彥就不該獨獨愛了你十幾萬年!她終歸是愛錯了人!”彷若冷笑著,淚水落在唇角,無邊的苦澀。
“住嘴!我說過了過去的不要再提!”他內心激蕩著,翻江倒海,他隱忍著,麵上依舊平靜。往事豈能真的說過去就過得去,烈日彥這個名字,哪次不是在他心裏猶如針紮,失去她,他孑然一生,孤獨至今!
他怎能不明白彷若的淒苦,他縱容她,因為他跟她一樣,在七萬年前失去了彼此的摯愛!隻是他比彷若更痛苦,是他的優柔寡斷導致他最終失去烈日彥,至今不知她魂歸何處。
“魔族那邊利用我對付溪諾仙子,隻是不知道為何每次都留有餘地,我之前恨著十裏花溪,所以一直沒對你提起。我感覺他們有什麼陰謀,或者隻是時機未到,沒有出手。”她直言相告。
玄靖沒有說話,他迅速推測到彷若並不知道他與魔族的私下往來,隻是她此番誠懇相告,看來她對花溪的舊恨已經釋然。如此也好,隻是昨夜到底發生了什麼,怎能化解她數萬年的心頭之恨。
“我來除了這個,就是跟你告別的!玄靖!”她平靜的說著,慢慢轉身而去。
“你要去哪裏?”玄靖朝殿外喊著。
她歎了口氣,沒有回答,斷然離去。
一席素袍,白綢飄飄。
轉身,一縷冷香遠。幾段唏噓一世悲歡,可笑命由人不由天。
風華一指間流砂,蒼白一段佳年華。經流年,夢回奈水河邊,任他凡事清濁,任你一笑間輪回甘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