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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珽真的沒想到,自己居然引狼入室了。
後麵的事苗藝沒臉回憶了,大概就是時珽想走,她不肯。
不僅不肯還把自己的手機丟過去砸了人的腦袋,然後在時珽拿出手機準備打電話的時候,飛速衝過來撿起兩個人的手機丟進浴缸,放水,一氣嗬成。
後麵的事情就非常模式化了,比如酒勁終於上來了,苗藝吐了自己一身,非常自覺地把衣服脫了丟進浴缸。
然後又吐了時珽一身,也把人衣服脫了丟浴缸。
鬧騰了大半夜,她累了,時珽也累了,怎麼睡著的她都記不清了。
這一身的酸痛怎麼來的?都是苗藝自己造的,她可是瘋了一夜。
這些點滴全部想起來的時候,苗藝覺得給時珽的歉意大禮包的金額要提升到百萬才行。
兩個穿著浴袍的人沒辦法出門,手機泡水裏,也沒辦法聯係上別人。
就這麼幹坐著,氣氛異常尷尬。
自知理虧的苗藝,都不敢跟時珽說話,特別是一抬頭就能看到時珽臉色的烏青,她的心就更虛了。
說起來也是巧,衣服手機都泡水了,唯獨那張保證書還安然無恙地躺在桌上。
苗藝心想,現在讓時珽加一條不能把昨晚的事說出去,他會不會同意?
一直等到七點多,有人來敲門了。
時珽去開的門,來的人是槿一,苗藝九點的時候有媒體見麵會,她一直聯係不上苗藝,猶豫再三還是找上門來了。
苗藝看到槿一跟看到救星一樣,急忙讓她給自己找身衣服,她要離開這裏。
在等槿一找衣服的時候,時珽的秘書也來了,看到苗藝的時候先是一驚,很快就把驚訝的神色藏起來了,非常專業的給時珽拿來了衣服和備用手機。
時珽今天也有個比較重要的會。
兩撥人零交流的在各自準備各自的事,氣氛卻莫名其妙的曖昧起來了,大概是在外人看來,這兩個人都共處一室了,關係自然不可能是清白的那種。
苗藝看到時珽的秘書拿出粉底幫時珽遮住脖子上和額頭上的傷時,她心虛地催著槿一快走。
時珽倒是氣定神閑地說了句,“下次別打臉。”
“沒下次了!”苗藝吼了一句,帶著槿一出了房門,最好以後都老死不相往來了。
兩波人分批下了樓,從電梯裏出來,苗藝才真正的鬆了口氣。
苗藝吩咐槿一,“今天的事不許對任何人說,包括我哥。”
槿一點了點頭,雖然好奇的要命,但是專業的她還是應下了。
然而兩個人才走到酒店門口,身後的電梯響了,時珽帶著他的人出來了。
苗藝下意識地加快腳步,卻聽到時珽在後麵喊她。
苗藝低著頭走得更快了,出了房門,大家就不能當做不認識嗎?
“苗小姐。”時珽仗著腿長居然趕上了苗藝,“你東西掉了。”
苗藝一看時珽手裏的東西,臉一下就紅了,這人絕對是故意的,他居然把昨晚他寫的保證書帶過來了。
“謝謝。”苗藝幾乎是咬著壓根擠出這兩個字的,飛速收了時珽手裏的保證書。
時珽心情好像非常不錯,笑著離開了。
上午媒體見麵會,苗藝一直都是心不在焉的,仗著自己不是主角當場表演走神。
經紀人看不過去了,讓助理漫漫借著給她拿飲料的機會想提醒她一下。
漫漫湊了過去就看到苗藝拿著筆的手一直在桌上寫寫畫畫,見麵會準備的資料上都寫滿了字,仔細一看,居然是:再喝酒我就是豬。
對於自己老板偶爾冒出來的清奇想法,漫漫也很難理解。
小心碰了碰苗藝的胳膊提醒她回神。
台下的記者忽然問苗藝,問她下半年最重要的計劃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