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兒媳,但沒想到連兒媳所出的赦哥兒都不喜歡,赦哥兒受了大罪,竟也不處罰這些眼裏沒主子的下人。”
說著,賈史氏惡狠狠的瞪著簡奶媽,顯然是疑心起她了。
榮慶堂裏也就隻有三個奶媽,陳奶媽是專伺候赦兒的,這一身榮辱都係在赦兒身上,自然不會希望赦兒有什麼不好,而胡奶媽是胡嬤嬤的兒媳婦,也是賈家的家生子,自不敢對主子起什麼壞心,隻有簡奶媽是外麵來的,天知道這腦子裏在想些什麼。
簡奶媽低著頭,但眼眸微寒,隱有怒意。
她倒是不懼賈史氏,隻是擔心賈史氏以此為由趕她走,她便不能近身保護小主子。
她一個犯了大錯的暗衛,要不是因為夏公公要尋人照顧小主子,根本不會讓她活著,更別提容得她生下孩子,被趕走事小,就怕夏公公因為她沒了用處,把她和皓兒給處置了。
“夠了!”賈源畢竟年紀大,賈赦這一病也鬧的他好幾日沒睡好覺,這日便難得的沒去寧國府轉轉,賈史氏大鬧榮慶堂時,他也正好在榮慶堂中。
本來他做為一個公公也不好跟個媳婦爭執,不料這賈史氏越鬧,這話也說的越發不堪,當下便氣的喝斥了,“赦兒這病怎麼來的,你心裏沒個底嗎?”
賈史氏臉色一白,不滿道:“老太爺何出此言?”
如果是故哥兒,她或許還會心虛一下,不過赦哥兒可是她親生的啊,再怎麼不喜歡赦哥兒,但她怎麼會對自己親生的孩子做什麼呢,所以老太爺一定是胡說,不過是想嚇嚇她罷了。
“哼!”見賈史氏死不認錯,賈源也怒了,“來人,把那些髒東西給拿上來。”
隻見幾個婆子搬了一小簍的破碎娃娃進來,這些娃娃灰樸樸的,由陶土所做,做工粗糙,瞧不出什麼特別,不過賈源直接拿了拐枝一撥,便見到破碎的娃娃裏頭好些小小的白色碎骨。
乍看到這些東西,賈史氏的臉都白了,那怕這些東西不是她經手的,不過看見了那些東西,她也猜出這些東西是那來的。
賈源喝斥道:“你找了辛道婆詛咒咱們賈家子孫。史氏!你倒底安的是什麼心思?”
賈史氏腿腳一軟,頓時跪下。“老太爺明鑒,兒媳絕對沒有想害赦哥兒的心思,赦哥兒可是兒媳親生的,兒媳疼愛他都來不及了,怎麼可能會害他?”
想到自己生了赦哥兒,賈史氏也有了些底氣。十個、八個庶子也及不上一個嫡子,她生了赦哥兒,為賈家立了大功,老太爺再怎麼的也不好處置了她,況且她可是赦哥兒的親娘,她就赦哥兒一個兒子,那會害他呢,老太爺肯定是誤會了。
賈史氏頓了頓,續道:“老太爺怕是尋錯人了。”說著,她這眼刃一刀又一刀的往簡奶媽身上丟。
“我年紀雖然大了,但並不糊塗。”賈源沉聲說道:“往昔你對故哥兒怎麼看不過眼,我看在老史的份上也就罷了,沒想到你這次竟然蠢到使用魘勝之術!”
這種事如果放在宮內,誅九族都是輕的了,那怕是在宮外,要是讓當今聖上知瞧,聖上也必定會遠了賈史兩家,這個蠢貨不隻是要故兒的命,還要毀了賈史兩家!
賈源懶得跟賈史氏多說,“這辛道婆是誰請的我心裏清楚的很,要不是有高人相助,隻怕赦哥兒便誤在你的手上了。”
至今想起來,賈源都覺得好險,他一開始全然沒往魘術的方麵去想,隻當孩子是病了,萬沒想到原來孩子是被魘住了,要不是不知那裏來的高人破解了魘術,並且把那些魘勝之物留了下來,他也壓根不會往這方麵想。
(其實是賈寶寶忙著救賈故,忘了毀屍滅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