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日日哭泣,而史老大與史老二雖然被史候爺壓住了,但拗不過自個老婆,又磨磨蹭蹭的跑到史候爺麵前提意見。
史候爺打也打了,罵也罵了,把兩個兒子嚇的什麼話也不敢說,但敵不過老妻與女兒的眼淚,這不又不得不上門拜訪了,好在這次賈源沒給他吃太多次閉門羹,在史候爺第三次上門拜訪之後,賈源終於鬆口見了史候爺一麵。
“賈老哥!”史候爺正色的對賈源行了一禮,直言道:“我沒教好女兒,是老夫的錯,但賈老哥究竟意欲為何,還是給個準話吧。”
這把人和嫁妝送回來好幾個月,又大張其鼓的相看起二房,難不成還真打算讓大丫和賈代善就此析府別居?
“史老弟請坐。”賈源笑著讓史候爺坐下,回憶道:“想當年咱們隨著先帝打天下,不過是爭著一時之氣,那想到有這等好日子呢?”
想起當年事,史候爺也有幾分感慨,有誰會想到當年在他們之中最單純的賈家兄弟最後反而混的最好呢?
雖然同為四王八公,但賈家兄弟連出了二個國公爺,這勢力可不是一加一等於二,而是大於二了。更別提賈代善是當今的奶兄弟,這四王八公的後代都被聖上提妨著,也就隻有賈代善能得以受到重用。
眼下他還能舍著一張老臉和賈源稱兄道弟,但此消彼長之下,再過十年,他們史家……怕是危矣,所以大丫這婚事絕對不能沒了。
“我家大丫……”史候爺剛要腆著老臉開口為女兒求情,賈源又是一杯酒堵住了史候爺的話頭。
“來,嚐嚐這酒。”賈源笑道:“這可是當年史老弟你打頭陣進皇宮時,無意間得到的好酒,這些年來我一直舍不得喝,今日要不是史老弟來,哥哥我還舍不得開呢。”
史候爺眉心微動,活到了他們這年紀的人,旁人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會在心裏過上幾遍,在心裏仔細咀嚼,嚼透了為止,賈源絕非無故提到當年他做前鋒之事,其中必有目的。
史候爺心中微動,麵上則不動聲色道:“賈老哥喜歡,我過兩日再讓人送兩瓶子過來。”
賈源笑著搖了搖頭,“不隻!”
史候爺苦笑,“這酒我總共也沒得多少,賈老哥總得讓我留下一瓶子嚐個味吧。”
賈源笑道:“史老弟怎麼會缺酒喝呢,史老弟在金陵可有著萬傾良田,年年生產不少上等的江米,這江米釀酒,口感可是一絕。”
史候爺微微色變,“賈老哥,這可是我們史家的根基。”
土地是一個家族的根本,大丫雖是他最喜愛的女兒,但要和整個史家相比,終就是差了。
賈源笑著比出了五根手指,“我隻要五成。”
賈源一副似乎是很公道的模樣,但史候爺差點想一巴掌打過去,讓賈老狐狸醒醒腦子,五成良田便是史家將近一半的家產,他雖知道自己今日多少要出些血,但這可不是出血,而是剮史家的肉了。
史候爺沉吟道:“小弟膝下還有一女……”
他早想過了,大不了當真建個家廟安置大丫,而三丫正好可以代替大丫嫁進賈家。
“不必!”不待史候爺說完,賈源不客氣的吐槽道:“貴府的閨女,咱們賈家當真是不敢再要了。”
嫡出的賈史氏尚且如此,要是再換上她那庶出的妹子……嗬嗬,還嫌他們賈家不夠亂的嗎。
史候爺眸間閃過一絲氣惱之色,不過他也是果決之人,沉聲道:“兩成,另外,你們得讓大丫回去。”
賈源微一遲疑,“成!不過……倘若史氏再做出什麼不該做的事情,史老弟……你可別怪我下狠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