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妃和大皇子結褵多年,夫妻之間感情也算得上是不錯,偏生這子女運上卻一直差了一點,除了膝下二個嫡女之外,一直都沒能生出個兒子,這幾年更是懷了掉,掉了懷,也不知道是什麼運道。

而大皇子又一心不想讓庶子生在嫡子前,這些年來大皇子府裏雖然也有側妃、庶妃、侍妾等人,但無一人懷孕,也不隻是真懷不了,還是大皇子不讓生。

葉嬪臉色微沉,“這不勞甄妃姐姐費心。”她輕輕一笑,“怎麼說我都是喝了媳婦茶的人,不似姐姐,想喝媳婦茶,怕是還要再等上好一陣子呢。”

葉嬪壓根不覺得如何,她見著大皇子與太子鬥爭多年,也是頗為讚同大皇子一心先要嫡長子的想法,再則,太子也是成親好幾年,膝下猶空,始終生不出個嫡子,就連嫡女也沒半個,兩相比較之下,葉嬪也不覺得如何了。

至於三皇子,那是他窩囊,自然不算。

葉嬪言下之意是暗諷五皇子不認甄妃一事,這宮裏的人那個不知道五皇子因甄妃當年暗害他之事,挑明了此生絕不認母,而聖上也允了,以後無論五皇子回不回來,也都跟甄妃無關了。

甄妃臉色微白,一言不發,緊抿雙♪唇,隻是那眼神就像是蛇一般的陰冷,倒讓葉嬪有些不安了。

“好了。”李淑妃終究與甄妃交好,不忍她被擠兌,笑道:“嚐嚐這禦膳房裏新造的玫瑰酥餅,當真是香甜的很,怕是不輸給 樓裏的玫瑰蒸乳餅了。”

這宮中雖然富貴,但她膝下無兒無女,又遠離家人,日子寂寞無聊,也隻能在吃穿打扮上下功夫了。其中李淑妃最喜歡的便是吃食一項,中原的吃食可比她們朝鮮的吃食花樣要多的多。

皇後抿嘴輕笑,“這次禦膳房裏也是用了心了,這玫瑰酥餅裏頭混了新進上的玫瑰清露,香妙非凡,那是外麵館子裏能及的。”

雖是如此說著,但兩人也頗為好奇這 樓裏的吃食,據聞聖上就是因為好奇這道玫瑰蒸乳餅而去了莫侍讀的喜宴,這才發覺五皇子還在世上的事兒,這話傳多了,不隻 樓的玫瑰蒸乳餅被賣到脫銷,就連宮裏幾個宮妃都好奇這玫瑰蒸乳餅的味道。

她們一個貴為皇後,一個又是聖上最寵愛的李淑妃,按理應該要啥有啥,但偏生就是不得自由,不隻沒出入宮禁的自由,就連想吃吃外麵東西的自由都沒有。

那怕她膝下有四皇子,但這宮裏最忌諱贈送吃食,四皇子又是個規矩的,更不可能進些吃食,隻怕她們這輩子都品嚐不到這玫瑰蒸乳餅的滋味了。

皇後與李淑妃就著這吃食,硬生生的說了大半個時辰,甄妃坐立不安,好不容易挨到請安的時辰結束,甄妃一回到宮裏,下意識的便要捉起身旁的花瓶一摔,還是她身旁的甄嬤嬤連忙抱住了她的手。

甄嬤嬤急道:“娘娘!不能再摔了,再摔,隻怕內務府那還有皇後娘娘那都會說話了。”

“她已經說話了!”甄妃怒道:“我方才什麼臉麵都沒了,葉嬪還想把我宮裏的人都給換了呢。”

“娘娘息怒!娘娘息怒!”甄嬤嬤連忙磕頭求道。

自從五皇子的事情被人翻出之後,儲秀宮裏不隻是瓷器換了一批又一批,就連宮人都換了好幾批,前些時間就連陪了甄妃大半輩子的大宮女──長菁都因為不小心提及了五皇子,被拉下去打板子,甄嬤嬤心下懼怕,待甄妃越發小心。

甄妃惱恨之下,罵道:“當年不是要你小心行事嗎?怎麼讓他給察覺了?”

定是甄嬤嬤下藥時不慎,讓小五給察覺了。

甄嬤嬤暗暗叫苦,這事她也著實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她知道五皇子雖然乍看之下有癡傻,但事實上敏[gǎn]的很,她下藥時當真是小心再小心了,真不知是為何會被五皇子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