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好幾個庶子,太子妃怕是連站的地都沒了。
不過也是因為如此,她倒不擔心鬱亭丫頭進去後會被欺負,況且他們賈家在宮中多少有些勢力,隻要鬱亭丫頭有運道,她自有方法護住她平平安安的產下皇孫。
賈源則是很簡單的說了四個字,“聖意已決!”
簡簡單單的四個字便堵住了賈李氏所有的話,那怕她是鬱亭嫡母,也抵不過聖意兩字。
賈老太太讓人取了對牌,又取了五千兩銀子,交給賈李氏道:“這事就交給你了,公庫裏有什麼適合的,盡管去取去,鬱亭能進太子宮裏也是咱們賈家的福份,她的嫁妝你可得好好打理,倘若不夠,盡管跟我說去。”
本來庶女出嫁是三千兩的嫁妝,但看在鬱亭是入宮的份上,她便特意提到了五千兩,在加上公庫裏的東西,少說也能該有個七、八千兩的嫁妝,這份豐厚的嫁妝那怕是進宮裏做娘娘都成的,她們賈家也算是對得起鬱亭這孩子了。
“母親放心。”賈代善連忙躬身應道:“李氏自會將這事打理妥當。”說著還瞪了賈李氏一眼,示意她乖乖應下這事。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賈李氏那好說些什麼呢,她垂下頭來,低聲道:“妾身明白了。”
賈李氏心念微轉,這事還是得跟妹妹商量一下,倘若妹妹同意,也就罷了,如果妹妹不同意,那……對不住也得做一次了。
且不論李淑妃得知這事之後,氣的柳眉倒豎,雖然不敢明著說這婚事有何不好之處,不過處處挑起賈鬱亭的不是之處,無論是其出身還是容貌,並都被李淑妃貶的一文不值,聽得李淑妃此言,賈李氏便就明白了。
“妹妹說的是。”賈李氏笑盈盈的說道:“鬱亭丫頭畢竟是個庶女,生的又纖巧了些,要做太子貴嬪,隻怕是過了些啊。”
她也有幾分不明白,若說是要結兩姓之好,再怎麼的也不敢挑上鬱亭啊?鬱亭非長非嫡,能給太子的助力不多,況且太子貴嬪的份位有限,也不過就隻有四個,怎麼算,總覺得太子未免太吃虧了些。
再想想突然放著正房嫡子不要,要讓二房的半嫡子繼承榮國府世子一事,賈李氏總覺得背後有其原因。
李淑妃先是恨恨的罵完之後,便有些不安,畢竟她不過一介庶母,對前頭元後嫡子太過關心,隻怕會引起旁人疑心。她小心翼翼的瞧了賈李氏一眼,見她麵色如常,悄悄地鬆了一口氣。
李淑妃眼睛一轉,歎道:“這太子即是儲君,想到敏姐兒將來還得給鬱姐兒磕頭,我這做姨母的便忍不住為她心疼啊。”
這嫡女反得看著庶女的臉色過活,無論是那個做媽的都忍不了啊。
賈李氏眼眸微沉,她這妹妹真不愧是跟她同一個師父教的,竟然把這手段用在她身上了。要不是她早知道太子與妹妹之間的事,聽了這話,說不定還真會做出什麼來呢。
賈李氏眼眸微轉,順著李淑妃的意思說道:“鬱姐兒不過是個庶女,那有這福份呢。”
她心下暗歎,對不住也得做一回了,她得罪不起李淑妃,也著實不願見鬱亭丫頭牽扯進這要命的事兒裏頭,橫豎鬱亭丫頭還年輕,晚個幾年,一樣能有好兒郎相配。
李淑妃微微鬆口氣,笑的眉開眼笑,“姐姐說的是呢。”
明白了李淑妃的意思,賈李氏回家就動手了。
數日之後,賈府三姑娘不知吃了何物,整張小臉長滿膿包,膿包一碰就破,好好的一張臉幾乎都要毀容了,平康帝雖是指了太醫前去醫治,最後查出是沾上了毒花花粉所致,隻是怎麼查都查不出毒花來源。
所謂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太醫雖是盡心醫治起賈府三姑娘的臉,但賈府三姑娘這臉好不了幾日又冒膿痘,病情反反複複的,始終不見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