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故隻是點名要住持相伴,哪怕他要全龍王廟裏的道士一起來陪他跑步,龍王廟的住持也會馬上同意。
在莫故的要求之下,住持將莫故領進靜房當中,笑問道:“不知施主還有什麼需求?”
莫故也不廢話,直接從懷裏取出了寶珠,“在下來此是想找一個在二十年前,被安置在龍王廟前的莫姓小男孩。”
龍王廟的住持一看到寶珠,臉色微變,鄭重道:“施主可否讓小道仔細瞧瞧這枚蜃珠?”
一聽到住持直接說了‘蜃珠’兩字,莫故便知道自己找對了地方,莫故也不懼他會奪走蜃珠,便直接遞給了他。
住持一改先前的貪財模樣,輕撫著蜃珠,許久後才歎道:“莫大人有功於黃河兩岸的老百姓,我雖然是個道士,但也著實敬佩,當年在得知莫家被抄家之事後,也曾想過搭把手,無奈咱們龍王廟不過是座小廟,沒多大的力量,最後終究還是隻能眼睜睜的見著莫家遭難。”
住持撫摸蜃珠許久,將蜃珠交還給莫故,坦然道:“咱們龍王廟裏都是些道士,著實不適合養育孩子,怕會移了孩子的性情,再則,莫家的冤屈也得有人出頭申冤,於是在莫家的案子淡下來之後,我便托了老友,給莫家的孩子弄個戶籍,送到外麵去讀書了。”
說到此處,住持麵上忍不住露出一絲微笑,“這個孩子也是個爭氣的,小小年紀便考中了舉人,這陣子還在繼續苦讀,爭取隔年考個進士出來。”
莫故直接問道,“敢問住持,請問他眼下在何處?”
龍王廟的住持也不廢話,直接給了一個地址,仔仔細細的打量了莫故的容貌後,又道:“這孩子到廟時雖然隻有五歲,但對當年莫家之事印象深刻,一心一意隻想為莫家翻案,這些年未免有些急於求成了,若施主能勸勸他,也是件好事。”
莫故一臉囧樣,他怎麼看都覺得自己長得很正常,兩個眼睛,一個鼻子,再加一個嘴巴,雖然帥了點,但是也不是說帥到天怒人怨的地步,但為什麼隻要見過莫家人的人,都能夠察覺到他是莫家子孫呢?莫非他臉上印了莫家子這三個字嗎?
似是察覺到莫故的尷尬之色,本王廟的住持笑道:“小道有些祖傳秘法,可以觀人之氣,先前看到公子時,小道雖有些察覺了,隻是不敢確認,待公子拿出蜃珠之後,小道還有什麼看不出來的呢?”
龍王廟的住持頓了頓又道:“這龍王廟,乃是莫家先祖出資所建立的,凡莫家子孫一進來,身上便有淡淡的珠光,公子身上雖然珠光極淡,但想來是因為公子是旁係子孫之故,倒是小道一時疏忽了。”
莫故疑惑的打量了眼前的胖住持幾眼,亦笑道:“原來是道友。”
雖然眼前的胖住持不過才先天之境,勉強搭上練氣一層的車,但在這年代也算少見了,難得遇上一位道友,兩人都頗有幾分相見恨晚。
龍王廟住持雖然修真多年,但他卻是靠著自己從祖傳的書籍中學習而來,對裏頭的內容一知半解,要不是在二十年前,當真見到了莫家子身上的白光,隻怕他一直還認為自己隻不過是練一些呼吸輕身的法門罷了。
如今見到了莫故,他便迫不及待的向莫故請教一些修真上的疑問了。
念在這住持曾幫了自家小舅舅的份上,莫故也略略指點了幾句,不過這一瞧,倒是查出了幾分怪異之處,這住持所修的功法自稱是祖傳功法,但倒不是人類所修練的功法,反倒有幾分像似妖修的功法。
不過妖修一道,在古時便已極為少見了,便別提在莫故出身時的民國,莫故也幫不了太多,隻能就自己所知的略略指點一二,雖是如此,但己讓龍王廟的住持茅塞頓開,喜的抓耳搔腮,恨不得馬上閉關修練。